聽聽他說得多輕松,讓她焦慮,讓她難堪,始終折磨著她的事情,就這么被他輕飄飄的帶過了。
她當時找上蔣西霖的時候或許是急瘋了,無頭蒼蠅一樣,所以沒理清了他的危險程度。
或許到現在為止,沈叢玉才終于認識到蔣西霖不是幾年前那個他。
他恨她的程度,她還是低估了。
蔣西霖清楚地看清沈叢玉臉上的無措和絕望,和之前每一次讓她傷心、讓她生氣都不一樣的反應。
看著她這樣,蔣西霖胸口淤堵的濁氣就像有了泄口,呼吸得以順暢。
就應該這樣才對,剛才她的那些平靜淡漠實在太不順眼了。
沈叢玉把剩下的煙胡亂熄滅,疲憊地抬眼朝蔣西霖望去。
“你就這么恨我?”
蔣西霖:“我以為你早就知道。”
居然還要問。
蔣西霖心里冷笑,這女人是不是不覺得當初她那樣離婚又離開是錯的?
他能忍到看她再回海城才動手,已經是他仁慈了。
沈叢玉心里很怨,被這樣一個人拿捏住。可她又是個聰明人,明白這時候又要收斂了。
她表現出來失落和無力,拿捏到位。
“如果我說,我是有苦衷的呢?”
蔣西霖沒有猶豫道:“又來這一套?我不是說了,如果你剛回來就能擺出這幅可憐樣,說不定我很快就沒興趣。現在就不用裝了。”
沈叢玉打了個冷顫,被暴雨澆過的花一樣,整個人蔫了。
煙味逐漸散去,房間里明明開著空調,可還是清清冷冷。
蔣西霖不再看沈叢玉那張沒血色的臉,一言不發地拿上外套離開。
沈叢玉一個人呆坐了許久,最后實在受不住冷意,起身回臥室去換衣服。
她站在鏡子前吹頭發,慢慢注意到自己的臉色。她在蔣西霖面前撐得太久,或者更早一點,在陳堯面前也是佯裝的模樣,好像對自己的本來面貌陌生了許多。
想到蔣西霖恨她,她不是心中沒數,只是想在蔣西霖面前討個巧,不愿意把恨這么有重量的詞擺在面前。
大概現如今是在懲罰她當年對蔣西霖不夠真心。
一個不夠真誠的人,得到了一個人的真心,卻沒有好好對待,留下的只有傷害。
沈叢玉閉上眼睛,不敢再想下去。
她吹完頭發,薛明瑞的電話打過來,實在太擔心,根本等不到明天早上。
“叢玉姐?”
“嗯。”
“蔣哥呢?”
沈叢玉脫力地躺到床上,“走了。”
薛明瑞這才敢放心說話,她急忙問到:“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在你那,我是不是打亂了你的安排?”
“你不用道歉,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反正他早晚也要知道,明天吧,我會再去找他一遍。”
現在錢足夠了,只要把房子拿到手,她立刻就能離開海城。
雖然清楚蔣西霖已經表明不會讓她輕易如愿,沈叢玉還是迫不及待。
“我陪你去吧,叢玉姐,我看蔣哥很生氣。”
沈叢玉:“他生氣是覺得我脫離了掌控,不是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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