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瑞一想到今晚見到蔣西霖的模樣,就打心底害怕。
她一邊很佩服沈叢玉,可以一直面對著這樣的蔣西霖。
如果換做是她,她一定精神崩潰。
這樣一想,薛明瑞更不想讓沈叢玉一個人去找蔣西霖了。
“我陪你一起的話,多少我勸勸蔣哥不要為難你。”
她還不知道蔣西霖怎么想的,難免會想得簡單些。
沈叢玉:“不用了,我不想影響你們這么多年的友情。”
“蔣哥是我朋友,你也是我朋友啊!你們在我心里一樣重要,我能幫卻不幫你,我會很不安心!”
“我知道,我知道。你幫我湊齊了錢,很厲害,我很感謝,你幫我足夠多。”
只是事后她會離開海城,可以一走了之不再見蔣西霖,薛明瑞還是蔣西霖的多年好友,她不想連累薛明瑞。
沈叢玉好好勸過薛明瑞,最后答應她及時告訴她結果,薛明瑞才肯讓她一個人去找蔣西霖。
放下手機,沈叢玉望著天花板出神。
什么叫計劃趕不上變化,原本以為今晚至少是個可以平和度過的夜晚,結果意外瞬息而至。
閉上眼睛,沈叢玉眼前浮現的都是蔣西霖的模樣。
薛明瑞說從未見過蔣西霖那么嚇人的樣子,她也是如此。
蔣西霖今晚,和往常有些地方不太一樣。
不論是一開始兩人的和平共處,還是湊錢的事暴露后的針鋒相對。
不過沈叢玉沒想明白,究竟是哪里不一樣。
……
大年初一,蔣西霖早上回了趟老家,中午預備去段家,在路上接到原桉的電話。
“蔣哥,新年快樂,你在忙嗎?”
“新年快樂。在開車,怎么了?”
原桉:“就是我這邊發現沈叢玉兩天前提了離職,這事你知道嗎?”
蔣西霖扶著方向盤的手緊了下,“我知道。”
“她怎么突然要辭職?”
想著沈叢玉都能去干這份工作,又怎么會沒干多久就不干了。原桉之所以打這通電話詢問蔣西霖,也是想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蔣西霖說:“她本來也不是自愿來酒店工作。”
現在湊齊了錢,又不干了,想必是不想跟他有牽扯。
“那,要批她離職申請嗎?”
“不批,”蔣西霖沒什么表情,“跟酒店那邊的人說,沈叢玉現在要走沒有工資。”
原桉想說這不符合規矩,但轉念一想蔣西霖何嘗不懂。這樣說應該是另有目的。
于是原桉應了下來。
蔣西霖中午留在段家吃午飯,他昨晚沒出現,段珂跟家里人說明了情況,人是為了工作,誰也說不了他什么。
這不是第一天就來了?段家人還是很高興的,拉著蔣西霖喝酒。
中途段珍回來,看見蔣西霖和段珂,立馬不太高興,只是當著長輩的面沒敢表現得太明顯。
段珍要直接上樓,被段母攔住,“怎么見了人也不打聲招呼,這么沒禮貌。”
段珍跟段珂因為蔣西霖起的摩擦,家里人并不知道。
所以段珍不得不老老實實喊段珂,又不情不愿地對著蔣西霖,磨蹭出來一句含糊的“姐夫”。
隨后直接跑上了樓。
段母嗔怪一句,“這孩子,平時不是最喜歡黏著姐姐跟姐夫了嗎?”
段珂看了眼蔣西霖,說:“媽,不要喊姐夫,還沒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