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西霖不看手機。
他就是要看沈叢玉緊張、著急,又拿他沒辦法。
尤其是在陳堯面前。
他的掌心溫熱,大概是看沈叢玉緊張兮兮的樣子,讓他也投入許多。
第二杯果酒又被沈叢玉不知不覺間喝完了。
她實在坐不下去,見時間差不多了,她跟薛明瑞說了聲,先行離席。
蔣西霖的手終于悄無聲息地從她腿上離開了。
走出餐廳前,沈叢玉回頭看了眼,蔣西霖正用濕巾擦手。
明明什么也沒有,但他的動作很仔細,一根一根手指換過。
他那雙手長得非常好看,加上他膚色又白,整雙手干凈又漂亮,連甲面都飽滿規整。
離近了看,手很有勁,手背上凸顯著青筋,血液汩汩流過,有力又有安全感,同時又是很色氣的一雙手。
只匆匆瞥了兩秒,沈叢玉加快腳步離開餐廳,還忍不住在想,蔣西霖越來越過分了。
他的手指有多靈活,她很清楚。
她曾經只是單純喜歡他的手,覺得長得好看,連骨骼都長得正正好好。
她愛把玩,同時又受不住。
沈叢玉覺得,大概是她剛才喝了那幾杯果酒導致的,她的臉和耳朵發熱,不得不進了洗手間,用涼水沖干凈掌心的濕熱。
洗到冰冰涼,她才擦干,捂了捂耳朵和臉頰,降溫。
不想出去,不想面對陳堯,還有蔣西霖。
她真是愈發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在國外那幾年,在陳堯身邊待的,她要脫節了。
手機這時候收到回復,來自蔣西霖。
她飯桌上讓他別鬧了的消息沒有回復,這會兒他倒另外發來信息,問她在哪。
沈叢玉能告訴她就屬于腦子有病。
她當沒看見,問薛明瑞哪里的房間可以給她休息會。
自從陳堯來海城后,她每晚睡不好。
薛明瑞隔了兩分鐘回她,【二樓左轉的房間可以休息。】
沈叢玉沒打擾她,自己上了樓。
是一間小客臥,沒什么東西,不過被子枕頭都鋪好了,看起來沒人睡過,沈叢玉犯困,在床邊躺下,沒多久睡著。
這里離樓下的餐廳客廳比較遠,下面動靜再大,傳過來幾乎不剩什么。
沈叢玉陷入深睡眠,因為喝了酒,睡得很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沈叢玉感覺腰上癢癢的,她睜不開眼,伸手抓了下,側過身去睡。
那股癢意并沒有因此消失,反而逐漸加重,從她的腰部,轉移到腰下。
直到褲子一松。
沈叢玉的心猛地一跳,再困也逼著自己睜眼。
她十分警惕地看過去,果真有人,還不是別人。
蔣西霖正坐在床邊,一手撐著床邊,另一只手還貼著她。
表情懨懨的。
沈叢玉連忙拉扯被子蓋住自己,往后退,坐起來往門口看去。
還好,門在關著。
她摟著被子,試圖以此擋住蔣西霖似的,問他:“你干什么?”
“你。”
沈叢玉差點被口水嗆到。
她手臂收緊,憤憤罵道:“變態。”
蔣西霖沒生氣,忽然一笑,狹長的眼睛微微彎起來,“我看你剛才睡著不是挺安心的么?”
沈叢玉沒料到他是這反應,被他染著笑的模樣晃了下眼,垂眸,“我怎么會想到有人趁我睡著摸我。”
跟蔣西霖共處一室危險系數實在太高,沈叢玉琢磨著從另一邊下床。
她掀開被子就要動,腳踝突然被人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