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西霖帶頭往門口走,原桉瞥了陳堯一眼,對方嚴說:“這種人就不要帶出來浪費時間了。”
明明提過分要求的人是蔣西霖,可他跟原桉卻能表現得萬分有理。
何嘗不是一種本事。
方嚴是這樣想的。
他對原桉連連點頭,直到兩人離開。
他才去看陳堯,陳堯扶著椅子站起來了,襯衣濕了一片,他擦著手,低著頭,額前的發垂下來,眉眼間一片陰郁。
方嚴說:“你看你,再怎么沖動也不能對人動手啊?你說你得罪了人家,再想辦事不是難了嗎?”
陳堯不說話。
方嚴又問:“聽你剛才說那意思,蔣老板還跟你老婆認識嗎?既然這樣,那怎么不直接讓你老婆跟人談談?”
陳堯突然踹開面前的椅子,把方嚴嚇得捂住胸口。
他想問他拽什么,就見他拿上外套氣勢洶洶的往外走。
……
下午時分,薛明瑞在沈叢玉病房里吃過午飯,接到朋友的電話,要去附近辦點事。
沈叢玉讓她去,她正好想睡會兒。
薛明瑞走前說:“那我早點回來。”
住院這兩天,沈叢玉因為身體不適沒怎么休息好,所以很容易困,她蓋好被子沒多久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聲踹門聲驚醒。
她茫然地睜開眼睛看向門口,陳堯穿著單薄的襯衣,手里拿著外套,正一步步走進來。
沈叢玉擰眉,“你干什么?”
陳堯不言語,走到床邊,目光陰森森的,“你回海城來,什么時候跟蔣西霖又見面的?”
莫名其妙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沈叢玉才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什么時候見又不是我能決定的。”
“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
沈叢玉覺得他無理取鬧,事實上一開始她回來,本來就沒想到何時何地會碰上蔣西霖。
她還不想呢。
于是她不耐煩道:“我要怎么回答你?要不要我把我這幾個月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都一一匯報給你?”
她當他又突然沒事找事。
卻沒想到陳堯聽了她的回答,雙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別人我沒興趣,我現在就問你和蔣西霖的事,你不說,你跟他真有貓膩是不是?”
“你管的太多,你別忘了,你沒資格管,以前在國外,你就一直在逼我,強迫我。”
“我是你丈夫!”
他用力捏著沈叢玉的肩膀,激動之處,簡直要活生生把她的骨頭捏碎。
沈叢玉痛得輕呼,對他的厭惡涌上來,“什么丈夫,我從來就沒想過跟你在一起,你最清楚我為什么妥協,拜托你別再自欺欺人了。”
‘自欺欺人’四個字,從沈叢玉嘴里說出來,和蔣西霖說的一樣,在陳堯耳里重疊。
他的呼吸粗重,連眼球都泛著紅血絲,一副壓抑到極致的反應。
沈叢玉覺得哪里不對勁,陳堯幾乎把她從床上抓起來。
她掙扎著:“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又發什么瘋?”
陳堯惡狠狠地說:“你現在覺得蔣西霖好了是不是,你想跟他重新在一起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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