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的話剛到嘴邊。
其實他打著陳堯的名號來問這事，實際上是蔣西霖的意思，來確定沈叢玉是不是真沒想法了。
沈佑都有點后悔了，早知道沈叢玉那么有本事，能跟蔣西霖扯上關系，當初沈叢玉剛回來，他就想點子跟沈叢玉打好關系。
……
沈叢玉想過，她努力過了，那房子或許不該屬于她，她得不到，就算了。
要是她媽媽在天有靈，也會原諒她的。
現在工作還沒有敲定，沈叢玉索性在家里多養幾天身體，順便想想怎么解決陳堯這個大麻煩。
她還沒確切的頭緒，陳堯找上門了。
他站在沈叢玉家門口砸門，叫她開門。
從貓眼里看，他的衣領扯開，臉和脖子都是紅的，打理好的背頭有一兩縷碎發垂落額前。
喝酒了，還喝了不少。
沈叢玉裝不在家。
陳堯等不到人開門，便一直砸門。
他的力氣越來越重，房門砰砰作響，外面的動靜也不小。
這一層還有別的住戶，這個點時間不早，沈叢玉很怕影響到其他人。
陳堯開始一邊砸門一邊喊沈叢玉的名字。
沈叢玉隱約聽到外面有人詢問情況。
陳堯喝多了，脾氣很沖，反而把對面的人懟了一頓。
沈叢玉再也裝不下去，打開門，對鄰居道了歉，解釋說陳堯喝多了。
陳堯只盯著她看，“老婆，你終于肯搭理我了。”
“我不是你老婆，你快點離開，不要再打擾到別人了。”
陳堯不聽，推開沈叢玉往房間里進。
沈叢玉阻攔不及，崩潰道：“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陳堯突然用力甩了外套，嚇了沈叢玉一跳。
他猩紅著雙眼，死死盯著沈叢玉，“你現在就這么排斥我？還想說沒貓膩，你覺得我會信嗎？”
“我早就不想看見你，要我提醒你是不是？要不是你仗著我在國外無依無靠，威脅我，強迫我，我恨不得你被抓進去坐牢！”
“好，看來我也不用求得你的原諒了，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
陳堯沖上來抓沈叢玉，沈叢玉本來抵不過他的力氣，他還喝多了，下手更是沒輕沒重。
一下子把沈叢玉的胳膊扯得巨疼。
她抓著桌子不肯走，“陳堯，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好啊，你報啊！是不是覺得在海城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我讓你報警。”
陳堯一邊拉扯著她，一邊去找她的手機。
他把手機塞到她懷里，“打啊，當著我的面叫人來抓我。”
沈叢玉的胳膊又酸又痛，緊緊握著手機。
要是之前，她或許不敢真的打，因為不確定陳堯的家里在海城的背景。
但是現在，他能為了一套房子，被蔣西霖那樣侮辱，也不敢做什么，讓沈叢玉意識到，他在海城不能像在國外時有人兜底。
陳堯把她甩在沙發上，黑沉著臉，等她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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