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些方嚴還生氣呢。
上次陳堯差點對蔣西霖動手,嚇得他好幾天不敢聯系陳堯,生怕牽扯到他們家了。
沒想到沒多久陳堯又惹出這么大一個麻煩。
“那個叫周舟雖然很年輕,但他父親家姓周,母親家姓晏,你就算不知道,也可以上網打聽打聽,你要我幫你出氣,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陳堯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前些年在國外哪里在外面受過這種委屈?
何況他怎么知道這么巧,跟人打架,正好碰到那種硬茬子?
“表舅,你看看我,我被那些人傷成這樣,難道就要我無動于衷忍下了嗎?”
方嚴想罵他長沒長腦子,搞成這樣還不是他自己惹的禍!
“你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就收了人家的醫藥費,大不了多要點。”方嚴還是沒忍住教育他,“你說你,多大的人了,跟幾個人打架居然能把自己傷成這樣,你沒那么能耐就別動手。現在咽不下這口氣又有什么用?”
方嚴已經不想管他這個蠢貨外甥了。
指不定日后還要給他捅多大簍子。
他看著陳堯閉上了雙眼,語重心長地說:“我看你還是盡早回去吧,大老遠跑來這惹是生非,我沒你爹家在那邊那么有能耐。這幾回我肯出面幫你,已經是看在以前跟你母親的交情上了。”
陳堯不樂意聽,方嚴還要說:“你總不能出了事都要我們這些長輩幫你擺平吧?要么你就有本事點自己處理,要么你就別惹是生非。”
他說的這些話,幾乎都踩到了陳堯的雷點。
即便方嚴有存心的意思,可更深層面他不知情,不知道陳堯的內心實際有多敏感。
陳堯想到那天他被兩個人按在地上時,那個叫周舟的小白臉嘲笑他是不是男人,是不是腎不好,虛的要命。
想到這里,陳堯喘著粗氣,他睜開眼,眼底滿是紅血絲。
方嚴還在說,陳堯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喊住他。
“舅舅,麻煩你替我跑腿,實在不行就這樣吧。”
方嚴:“對嘛,反正周家那小子應該會給一筆不小的醫藥費,你拿了錢,把身體養好,也能把損失降到最低嘛。而且反正你在海城也沒幾個認識的人,回頭傷好了回過去,誰知道你怎么了。”
他說了一大堆,陳堯一個字沒聽進去。
等方嚴說夠了,走了,陳堯拿起床頭的花瓶用力砸出去。
聲響清脆劇烈。
陳堯一手撐著床鋪,一手虛虛捂著肋骨的地方。
剛才動作太大,拉扯到了傷處。
他疼得額頭直冒冷汗,越痛,他心里的情緒就越是激烈。
許久,護士過來,說他不能再鬧出這么大動靜。
陳堯沒聽,拿著手機給沈叢玉發信息。
他的號碼已經被拉黑了,消息發布出去。他氣急敗壞地連發了好幾條,最后死死捏住手機。
……
沈叢玉哪里知道陳堯在干什么。
她沒空去想他的事。
從鏡湖回到家后,她倒頭就睡,一覺醒來是第二天中午。
她洗漱的時候,有人敲門,是送快遞的,她拿進來隨手放在玄關,等洗漱好再拆。
睡了一覺身體和心理都好些了,沈叢玉拆快遞,一層層打開,等到看清楚盒子里面裝的是什么后,她手里的剪刀一松,直直砸在地上。
尖叫聲隨之涌出。
沈叢玉后退兩步,遞到墻,心跳劇烈,眼睛還在看著快遞盒中的東西。
是一個毀容玩偶,滿臉是血色,一只眼球禿了出來,非常恐怖。
旁邊還散落著許多恐怖的被毀了容的娃娃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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