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叢玉分不清是自己瘋了,還是蔣西霖瘋了,總之她絕對不會忘記這一晚。
蔣西霖今夜甚至沒有做到最后那一步,但沈叢玉還是沾到枕頭就睡了。
她的力氣和心力全被耗光了。
即便如此,她睡著的時候,還不忘蜷縮著身子往邊上靠,一張床上離蔣西霖遠遠的。
后面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勢。
她對蔣西霖的逃避和抵抗顯而易見,蔣西霖沖完澡待在客廳抽了兩根她的煙。
一大早,天際還殘存著薄霧,蔣西霖關上門離開,電梯遲遲不到,他捏了捏眉心,面露些倦意。
不遠處樓梯間門口,清潔工正在收拾垃圾桶,她拿出來一個完整的快遞盒,想要紙盒,便拆開來了,里面掉出來一個血紅的詭異娃娃。
清潔工打眼一看,心臟病差點嚇出來,撞到旁邊的門上,發出一聲巨響。
蔣西霖不免看過去,瞧見清潔工手里拿著剛剛拆開的快遞紙盒,而從中掉落在地上的東西,隔了一段距離,也能看清楚恐怖的模樣。
他擰起眉心,走過去,鞋尖停在散落的照片前面,他彎腰撿起那個娃娃,還有兩張照片。
他問一旁捂著心口的清潔工阿姨,“你好,這些是從這個快遞盒里掉出來的么?”
阿姨點頭,臉色都嚇白了,稍微緩和了些,才說話:“我想拿紙盒回去,沒想到一打開從里面掉出來這個嚇人的東西。”
她沒注意蔣西霖,繼續說道:“誰這么壞放這種東西在這里,真是嚇死人了,太缺德了。”
蔣西霖沒說話。
他能確定昨天見到快遞盒送在沈叢玉家門口,上面確實是她的名字,她說不知道哪來的,現在打開里面卻是這種東西。
她又騙人了。
蔣西霖拿走了手上的東西。
從沈叢玉這離開,蔣西霖下午去了趟晏釗那,聽旁邊的人聊天聊到沈佑,他想起來給沈佑打了個電話。
沈佑接通很快,態度很客氣,問蔣西霖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蔣西霖手里還拿著張照片,明明是那么扭曲血腥的照片,在他手里像是個詭異的玩具。
他問沈佑:“陳堯這幾天有沒有找你?”
沈佑現在在陳堯和蔣西霖之間,徹底倒戈向蔣西霖,蔣西霖一問,他立刻全道了出來。
“昨天找了,他要我過兩天把我姐約回沈家來。”
蔣西霖:“你答應了?”
沈佑:“……答應了,我本來想著等我姐回來的時候再跟你匯報,是不是我要拒絕他?”
“不用。”蔣西霖盯著照片上的內容,“你有把握把你姐約回去?”
“應該可以。”
蔣西霖突然把照片攥成一團,“行,到時候再說。”
晏釗看完聽完全程,等他放下手機,問道:“這照片你哪來的?怎么還有人搞這種無聊的惡作劇。”
“如果我沒猜錯,是姓陳的寄給沈叢玉的東西,”蔣西霖把手里捏得皺巴巴的照片投進垃圾桶,“應該不是第一次了。”
晏釗挑了下眉峰,“我本來還沒意識到沈叢玉要跟她這一任分開的決心,現在看來他們倆之間鬧得很僵啊。連這種東西都拿出來恐嚇了。”
他跟著評價:“沈叢玉找的這個男人,手段真是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