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西霖帶著沈叢玉走出去,楊總穿外套要追過去,外面有個人進來了,是一個一米九幾的健壯男人,一進來就關上門,還反鎖了。
男人手里拎著好幾瓶酒,說:“楊總是吧?我們老大說今晚讓我陪你喝個盡心,先從哪一種酒開始?”
他擋在門口,跟座山似的,楊總想溜出去都找不到機會。他擦擦額角的汗,試圖解釋,“不是,我跟你們老大是來談合作的,喝什么酒啊?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你給他打個電話說說。”
“可是老大交代的事,我只要照做。”
男人不管楊總怎么推脫拒絕,依然連開了好幾瓶酒,把房間里剩余的酒杯全部擺上桌,一一倒滿,兩人分得正正好好。
“楊總,請吧。”
楊總苦著一張臉,這下叫天天不應,不喝也要喝。
外面走廊上,蔣西霖幾乎承托著沈叢玉全部的力氣,她倚靠在他懷里,腿腳無意識跟著蔣西霖的帶動行走,整個人天旋地轉,胃里翻江倒海。
進電梯的時候,她還差點絆到自己摔跤,是蔣西霖摟著她軟綿綿的身體,讓她免于摔倒。
電梯里沒有其他人,沈叢玉幾乎站不住,身體完全貼在蔣西霖身上,蔣西霖要是松了手,她立刻能滑到地上。
到地下車庫,蔣西霖面無表情地將她打橫抱起,走出電梯。
他的車停的近,泊車小弟在不遠處看到,連忙跑過來替蔣西霖開了車門。
蔣西霖把沈叢玉放到后座,理了下滿是皺痕的衣服,轉身對泊車小弟說:“去a6廳取一下落在那的衣服和包。”
接著他坐進后座,關上車門,開了車頂燈。
沈叢玉側著身子歪倒在另一邊,突然被光線照到眼睛,她無力地抬起手臂遮擋,埋怨道:“開燈干什么呀……”
蔣西霖把她這副醉醺醺的模樣看在眼里,取了車里的水,打開,一只手扶起沈叢玉,讓她坐起來,把水喂到她嘴邊。
沈叢玉閉著眼,任由蔣西霖擺弄,水喂到嘴邊還不知道喝。
蔣西霖說:“張嘴,喝水。”
沈叢玉聽話照做了。
她胃里難受,心里難受,整個身體都難受,喝了幾口常溫的水,只緩過來一點點。
扭過臉,睜開眼睛說:“喝不下了,好難受。”
都不用她說,她的難受寫在了臉上。
“難受?我還以為你那么能喝,是酒量過人呢。”蔣西霖把礦泉水擰起來放在一邊。
沈叢玉雖然暈了,但還是能聽出來好賴話。
她沒什么力氣,靠著椅背,看蔣西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我是幫你喝的,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蔣西霖盯著她滿是醉意的臉,好笑地反問她:“你幫我喝?我哪個字讓你幫我喝了?”
“那我不喝,你能喝酒嗎?”
沈叢玉一臉要哭了的神情,特別委屈,“你帶我來,不就是讓我替你擋酒的嗎?”
她是醉了,所以有的話,她沒有顧慮就說出來了。
很理直氣壯。
蔣西霖快氣笑了,他上手捏她的臉,故意用力幾分力氣,看著她吃痛的皺巴著臉,他才說:“你怎么不把這種自以為是揣度我心思的能耐,用在所有事情上?我帶你來,可沒跟你說任何話。”
沈叢玉的臉頰被他捏得生痛,她推他的手,要哭不哭的,啞著嗓子說:“上次,你上次帶我去你的飯局上,不就是讓我幫你辦事的嗎?這次怎么是我多想了?”
她越想越委屈。
剛才飯桌上應付那個色瞇瞇楊總,她已經滿肚子埋怨了,要不是存著好好變現能讓他滿意的心思,她才不會老老實實坐在那陪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