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立刻捕捉到重點,她擰著眉問:“她是故意讓你進去的?”
沈叢玉搖頭,沒說是還是不是,把后面發生的事情說了。
結合前后情況,溫頌愈發覺得她的猜測是對的。
“她應該沒看見我在這里,只是想讓你去隔壁,然后再找機會進去,看個正著。”
中間會具體發生什么,或許不算重要,重要的是走向和這一致,那么再有人闖進去后目的就達到了。
溫頌繼續分析,“可能她在懷疑你和蔣西霖,只要抓到你和蔣西霖共處一室就可以光明正大詢問情況。”
很不幸,情況要比‘共處一室’更嚴重。
要是段珍可以悄無聲息一些,或許可能正好看到沈叢玉在跟蔣西霖接吻。
沈叢玉坐下,表情嚴肅,“我不知道蔣西霖單獨跟她在一起,會怎么說。”
“既然他讓你先出來了,應該是他來解決的意思。”
沈叢玉卻沒什么信心,“他有這么好心嗎?一直以來,我都擔心這一天的到來,他就是想看我惴惴不安的樣子。要是他幫我解決了,那我不就是什么都不用做了嗎?”
溫頌握住她的雙手,“蔣西霖再恨你,也不會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你頭上吧?”
“應該不會。”
這點肯定沈叢玉還是有的。
她說:“他好像從來都不擔心有被發現的這天,也是,以他如今的身份,就算真的做錯了事也是可以解決的。我只是在想,段珂或許能原諒他,但對于我,她不可能那么好說話。”
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
除非段珂不愛蔣西霖,這是更不可能的。
再說就算他們倆沒有感情,還關乎臉面。
沈叢玉現在唯一的軟肋,是她的工作。
溫頌安撫她的情緒,“她要是找你麻煩,你還可以找蔣西霖,總歸不是你一個人的錯,說起來本身就是蔣西霖逼你。”
她讓沈叢玉先放寬心,一切等蔣西霖和段珂談過之后再做打算。
一墻之隔,聽不見隔壁房間的任何動靜。
溫頌趴在墻上聽,“怎么沒有吵架摔東西的聲音?”
沈叢玉苦笑,“他們倆應該都不是這種人。”
“那可不一定,只要有感情,怎么可能做到心平氣和?”
可是還真聽不到聲音。
隔壁房間,沈叢玉離開之后,蔣西霖坐下了,“有什么要問的直接問吧。”
段珂很想像段珍那樣理直氣壯地質問他為什么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但她沒那個身份。
沒有其他人在的時候,她跟蔣西霖充其量是個合作伙伴的關系。
伙伴之間,怎么能抓奸呢?
她問他:“你和沈叢玉是多久的事了?你們是在一起了嗎?”
“沒有在一起,”蔣西霖停頓了下,“這事說來話長。”
“不能告訴我嗎?我很早就說了啊,你要是遇到喜歡的人,和我說,我都可以配合,很早之前,我也問過你和沈小姐的事啊。”
那時候新的酒店開業,她還說過,要是他和誰想在一起,她可以去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
是他說沒有。
段珂對于他們倆的事,是震驚。真正讓她傷心的,是蔣西霖隱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