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沈小姐跟你們是朋友，既然你們都……那為什么不和我說一聲，難道是怕我做什么嗎？”段珂自嘲地笑著說。
蔣西霖直直望著她，淡淡地說：“我和沈叢玉不是朋友，我們結過婚。”
段珂懵了好幾秒，緊接著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不受控制地發問：“你說什么？”
“我跟沈叢玉大學時候就在一起了，后面領了證，不過沒到一年又離婚了，之后她就出國了，年前才回來。”
說起這些，蔣西霖的聲線毫無起伏，仿佛是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段珂有一瞬間也是這么認為的，可她很快打破這個想法，因為以她對蔣西霖的了解，如果他真的完全不在意了，不可能到這時候才和她說。
她的身形搖晃了下，“那你們現在又在一起，是她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我看不慣她若無其事的回來。”
段珂心里亂如麻，找不到解決的源頭，“所以，是你逼她的，她不愿意，是嗎？”
蔣西霖冷漠道：“我不想給她在我面前有拒絕的權利。”
“可是都過去這么久了，你們都離婚了，為什么還要繼續呢？看她剛回來時候的樣子，好像這幾年過的也不是很好，這樣不就夠了嗎？”
段珂不懂，為什么還要把沈叢玉留在身邊。
而蔣西霖并不打算解釋，“這是我跟她的事了。”
他不打算回答她。
段珂心里發癢，又問不到，他們結過婚的消息，比親眼看到他們親密還要讓她難以接受。
“還有什么要問的？”
段珂調整呼吸，逼自己暫時忽略那些問題，轉而問：“那以后，你還打算這么下去嗎？”
“是，我暫時沒有其他打算。”
他十分坦誠。
坦誠到段珂快要接受不了。
“你也沒告訴她我們早就分手了。”
蔣西霖：“我就是要讓她時刻保持著不安。”
段珂望著蔣西霖，突然看不懂他了。
這幾年的相處，她跟他之間雖然沒有大起大落，但因為相處得十分順遂，讓她以為她足夠了解他。
然而到現在，她隱約意識到她把他看的簡單了。
蔣西霖主動跟她提：“事情你都知道了，選擇權在你，如果你接受不了，就可以公開我們分手的消息。”
“我是接受不了。”
至于原因，段珂忍住沒說出來。
她接受不了出現在蔣西霖身邊的女人，跟他有割舍不斷的淵源。
她接受不了他還打算繼續跟沈叢玉糾纏下去。
那她已經知道了實情，她要怎么裝作不知道面對他們？
仿佛變成第三者的那個人成了她。
段珂：“其實你早應該和我說的，你這樣，讓我以后怎么面對你們？要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怎么感覺做錯的人變成了我。”
“所以我說，你有權利選擇公開還是不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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