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叢玉腦袋疼,不僅僅是因為磕到。
蔣西霖的身影在她眼中,那么有存在感,但一想到他是來干什么的,她的頭就更疼了。
她知道現在只有跟蔣西霖談才有用,他不達目的不結束。
“頌頌,你先到外面等我吧,”沈叢玉麻煩孟賢易帶她出去。
溫頌不讓孟賢易碰,冷著臉出去。
孟賢易經過蔣西霖面前停下,點了點頭,“有事叫護士來。”
“嗯。”
他們倆一前一后出去,蔣西霖對段珍說:“你也出去。”
“蔣哥……”段珍不想走,總害怕她一走沈叢玉就會迷惑蔣西霖,讓他心軟。
蔣西霖面無表情,不予理睬,也不改變態度。
段珍沒法,咬咬牙也離開病房。
這下清靜了,沈叢玉靠著枕頭,安靜地問:“你是來幫她的嗎?”
蔣西霖答非所問:“你想怎么處理?”
“我想怎么處理都可以嗎?”沈叢玉心里有答案,她自嘲地笑了下,“是段小姐讓你來的吧?不管怎么樣,她應該都不想讓段珍受到任何實質性的懲罰。”
“你既然知道,就和你的朋友說好。”
這話的意思太明顯了。
沈叢玉自己想到是一回事,聽到他親自表態又是一回事。
她心里一涼。
“你也知道這事完全是段珍的問題,你要我不追究,我怎么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沈叢玉的臉色不太好,蔣西霖看在眼里。
可他還是說:“為了爭一口氣樹敵,日后只會有沒完沒了的麻煩。”
“那你能保證我今天忍了,她就不會變本加厲嗎?”
身體的難受加上內心的窒息,沈叢玉眼眶濕潤,“從我認識段珍到現在,她有收斂過嗎?你們明知道她的性格,卻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幫她,到底是怕我樹敵,還是我被她中傷一點都不重要?”
沈叢玉此刻半點不相信蔣西霖所說的話,她認為一切都是他冠冕堂皇的借口。
蔣西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她:“就算我現在不出面,你的朋友幫你,我也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結果都是一樣。”
她的眼淚掉下來,一串串的淚珠砸下,好似萬分傷心,眼淚源源不斷,一雙眼睛被浸泡,水吟吟的,淚光波動。
“我不奢求你能幫我一下,我現在只想你別出面也不行嗎?”
沈叢玉的聲線顫抖,分不清是生氣還是太難過。
“不管段家能怎么幫她,只要你別幫忙,最后的結果如何我認。”
沈叢玉看樣子實在傷心,蔣西霖很少見她哭成這樣。
她的性格雖然大多時候是內斂的,可是難過氣憤時依然會表現出來,只是哭的時候太安靜,無聲無息,卻讓人在沉默中被攥緊喉嚨,感到窒息。
蔣西霖移開眼,“你冷靜點。”
“你這樣我怎么冷靜?”
“我只是覺得你沒有必要。”
沈叢玉深吸口氣,快要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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