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晏釗是來接人的。
沈叢玉一秒不耽誤,往旁邊站,不想再被晏釗說一句。
但晏釗還是注意到她的舉動,神色很淡地看她一眼,隨后下車給程溪上開門。
程溪上剛才出來時看見晏釗在和沈叢玉說話,因此她多看了看沈叢玉,對她有了印象。
她問晏釗:“這是你的朋友嗎?”
沈叢玉搶著說:“不是,只是認識。”
程溪上倒沒覺得有什么,反倒晏釗聽沈叢玉這么說后,故意向程溪上介紹她:“她是西霖身邊的人。”
含糊的用詞,要說他沒有別的意思很難讓人信服。
沈叢玉不滿地看他。
程溪上很快明了這背后的隱含。
她沒有多說,客氣地問:“你要搭我們的車離開嗎?”
“不用了,我有朋友一起。”
就算她沒車,她寧愿步行回去也不愿意坐晏釗的車。
她這么說,程溪上點點頭,和晏釗上了車。
他們臨走前,晏釗還特意看向沈叢玉,沈叢玉當做沒看見。
跟同事離開茶樓后兩人找了個餐廳吃晚飯,沈叢玉晚上不回鏡湖吃飯,一直都是和阿姨溝通,今天也不例外。
不過今天阿姨告訴她蔣西霖在家,問她趕不回去嗎?
沈叢玉更要說不回去了。
阿姨后面沒有再說。
八點多,沈叢玉回到鏡湖,客廳燈光大亮,蔣西霖坐在沙發上,正低聲放著電影。
他沒看她,沈叢玉本想無聲無息從他身后走過,才剛走近,蔣西霖冷不丁說:“之前你那些東西都收到地下室了,你不去收拾收拾?”
沈叢玉還不知道這事,她想反正蔣西霖安排了人,那她就不多操心。現在聽了蔣西霖的話,她一聲不吭往地下室去。
她這不搭理他的意思太明顯了點,蔣西霖雖說習慣了,但他跟她好好說話,她還是這副態度,搞得他有點氣得想笑。
沈叢玉到地下室看到整整齊齊的箱子驚訝了下,沒想到席文居然給整理得這么有條不紊。
只需要把箱子搬回房間再一點點整理。
沈叢玉沒喊蔣西霖,也沒叫阿姨來幫忙,自己往樓上搬。
蔣西霖還坐在沙發上,電影繼續放著,他余光瞥到沈叢玉忙碌的身影,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繃緊了下頜。
沈叢玉想今天先收拾一點,手邊就是她的一些配飾飾品小物件,她一點點整理,忽然發現好像少了一樣東西。
礙于這是別人幫她收拾的,可能漏放在哪里,她還特意全部翻找一遍,但還是沒有看見。
這么巧,少的是當年蔣西霖送她的戒指。
沈叢玉不得不多想。
她想了想,下樓去找蔣西霖,糾結著走近他,問:“我的那些東西你有沒有動過?”
她從晚上回來到現在一句話不說,一個眼神也不看,這時候問蔣西霖話,蔣西霖沒有任何反應。
沈叢玉太了解他的脾氣,也清楚自己是故意一直忽略他,所以這會她算是自作自受。
所以她放輕了語氣,重復問:“我少了東西,你到底有沒有動過?”
蔣西霖手里握著手機,這才慢悠悠轉向她,“原來你還會跟我說話呢。”
沈叢玉差點噎住,僵硬兩秒,“之前又沒有什么要說的。”
“現在你要找我了?”
“那住在這里的,除了你又沒有人會動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