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過來了?”
蔣西霖說著,撐起上半身坐起來。
他的聲線很輕,聽著就知道生病還沒好。
沈叢玉別開眼,“我來看看你有多慘。”
“站那么遠能看得清楚嗎?”
“看來你還意識清晰,不用有人來看。”
沈叢玉下一秒就要走,蔣西霖認命般示弱:“需要,我需要。”
他似有若無地嘆了口氣,“要是你能離得近點,我會很高興。”
沈叢玉吃軟不吃硬,尤其蔣西霖這幅狀態可不多見。
她挪上前,借著稍微清晰一些的燈光隱約看清蔣西霖燒紅的臉色,和明顯軟和很多的眸光。
直晃晃地盯著她看。
反倒讓她有點不自在了。
沈叢玉找話說:“你怎么給自己搞成這樣?不是專門的苦肉計吧?”
蔣西霖靠坐在床頭,穿著柔軟舒適的居家服,整個人的氣場看上去都是柔軟的。
他無奈道:“要是這樣能讓你對我好點,我可以試試。”
“想得美。”
“就這么討厭我?”
沈叢玉下巴微揚,“你自己心里清楚。”
蔣西霖的目光灼灼,“我不清楚。你可以告訴我,我要怎么做。”
他如此直白,不想再兜兜轉轉,只想用最直接的方法拉近和沈叢玉之間的距離。
沈叢玉側身坐著,讓他不能清楚看到她的反應,她卻能知曉他的反應。
她說:“我現在不想考慮這些。”
蔣西霖沉默幾秒,似乎讓自己接受她的回答,又做不到坐以待斃,追問:“對其他男人也是這樣?”
這個問題的重要程度目前在蔣西霖這排在第二位。
“當然不一樣,”沈叢玉實話實說,“我跟其他人,又不像跟你的情況,又那么多前提條件要考慮。”
“不行。”
蔣西霖坐直身子,跟著掩唇咳嗽好幾聲。
聽著他的咳嗽聲,沈叢玉仿佛感覺到他情緒的起伏。
但她仍然說:“你接受不了是你的事,難道你要逼我?”
蔣西霖現在可以告訴她不會。
但以后要是看到她和哪個男人有發展,他很難控制住。
跟留她在身邊相比,其他的可以不重要。
這些話,蔣西霖沒有說出口。
他勾住沈叢玉放在身側的手指,說:“我可以聽你的,但你是不是也能對我好點?”
沈叢玉感知到他手上的溫度,干燥灼熱,不可忽視。她反應過來就想把手抽出來,蔣西霖瞬間勾得更緊了。
她這才轉過頭看著他,淡聲道:“這就是你今天的目的是嗎?果然我就不應該過來。”
她連給個回答都不愿意,蔣西霖眸色黯淡下來,眼皮垂下,有睫毛的遮擋,看不清他眼里的內容。
他低聲道:“你走吧,我不攔你。”
說是這樣說,可他勾著沈叢玉手指的力道沒有絲毫的放松。
壓根就沒有想要她離開的意思。
沈叢玉往回抽手,蔣西霖抬眸,兩人對視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叢玉從他眼中看到清楚的傷心。
某一瞬間,沈叢玉像是被燙到。
她清醒過來,猛地抽回手,起身往外走。
蔣西霖喉嚨沙啞,在她身后說:“你不應該對我這么絕情,我們之間要有個機會。”
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敲擊在玻璃上,在此刻安靜下來的房間里變得清晰。
沈叢玉知曉他什么意思。
她最后只說:“那也不是現在。”
“要什么時候?”
“不知道。”
蔣西霖不想漫無目的的等到,沈叢玉剛剛的話好歹也算松了口。
他不能逼她太緊。
蔣西霖重新躺回去,在寂靜的昏暗中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房間里殘留的屬于沈叢玉的味道殘留。
雖然剩下一絲絲,也讓他感到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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