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叢玉早上出門的時候,罕見在門口看到的人是席文。
她當然知道他肯定是來找蔣西霖的,但自從蔣西霖住到對面之后,她平時見到的只有他一個。
席文見到她,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沈叢玉自然沒有主動搭話,他沒有言語,她跟他簡單點了下頭就下樓了。
席文其實剛剛從蔣西霖住處出來,他在猶豫要不要找沈叢玉,沈叢玉就出來了,他最后還是沒有喊住她,又重新開門進去。
客廳沒有人,外面天陰,燈也沒開,席文想了下,去廚房倒了杯熱水去主臥找蔣西霖。
主臥仍然沒開燈,蔣西霖背對著他知道是他,“怎么回來了?”
席文如實道:“我剛剛出門的時候碰到沈小姐了。”
他看著蔣西霖沉默好幾秒。
蔣西霖沒說什么,席文自動跳過這個話題,“蔣哥,原桉說到中午你還沒有退燒的話就讓我帶你去醫院,早上的飯你都沒吃,藥也沒……”
“我有分寸,你去忙吧。”
席文沒看出來他說的分寸在哪,反倒明白原桉為什么那么叮囑自己。
只是蔣西霖堅持,席文還是打住。
蔣西霖一天時間沒有出門,倒是在書房待了幾個小時辦公,看到外面的雨勢,頭腦昏漲得厲害。
一天下來他的體溫反反復復,到了晚上并沒有好轉,反而燒得更嚴重。
他在客廳待著,直到聽到沈叢玉回來的動靜。
晚上十點,沈叢玉洗完澡出來,發現手機上有未接來電,蔣西霖的,時間是十分鐘前。
沈叢玉回他一個‘?’
不懂他在搞什么。
她剛坐下吹頭發,蔣西霖的電話又打來。
“可以過來一下嗎?”
沈叢玉:“什么事?”
蔣西霖的聲線很輕,說話前又咳嗽兩聲,“我想見你。”
表達的利落。
沈叢玉聽出些許不對勁,但她沒表態,只說:“我上了一天班,很累了,準備休息。”
“就一會。”
“等我收拾好已經很晚了。”
蔣西霖沉默片刻,又說:“你現在一點也不想見我嗎?”
沈叢玉回他:“又沒什么事好見的。”
手機那端一陣咳嗽。
沈叢玉等著,聽到他的氣息由混亂變得平穩些,意識到他可能生病了。
蔣西霖喘了幾口氣,啞著嗓子說:“我把門開在那。”
沈叢玉想要他別費功夫,他卻已經掐斷通話。
他壓根就不是個會無底線示好的人,沈叢玉知他肯定不滿,他們兩人誰也不能說誰是無辜的,所以她一直晾著他,他肯定接受不了。
沈叢玉在吹風機的暖風中走神想著蔣西霖的事。
等她全部收拾好,可以直接躺床上睡覺的時候,她冷不丁想起蔣西霖。從她的陽臺上能看到隔壁陽臺,沒有亮,完全看不出來他現在的情況。
聽他電話里的動靜,應該真的病了,早上席文也來過。
雖然這人必定不至于病了不知道吃藥看醫生,但他要是想以此為由見她,還真的干得出來。
沈叢玉的心境還是被他攪亂,思來想去,她還是遵從內心的想法,開了門。
對面的房門果然開了一掌大小。
看來是固執地想要她去。
沈叢玉這是第一次進對面的房子里,沒開燈,只有門外走廊的光投射進去,還有主臥的門沒關,里面昏黃的燈光像是在給沈叢玉指路。
她輕輕帶上門,脫了鞋,踩在地板上的腳步很輕。
輕到她的人出現在臥室門口,里面的人還沒有意識到。
燈光亮度很低,蔣西霖在睡著,床頭擺著藥和水,吃沒吃,沈叢玉沒看出來。
她在猶豫要不要進去,蔣西霖突然感應到似的睜開眼朝她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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