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今天過生日的人是蔣西霖，他卻在下廚，沈叢玉坐著等他。
讓她感到不自在，坐在沙發上不自覺觀察。
除了上次蔣西霖生病，她來過一次他這，什么都沒看清過，這次才有閑工夫仔細看看。
很簡潔，比起鏡湖那套房子，這里只能說得上是一個落腳點。
蔣西霖對這些雖然不是挑剔的人，但他畢竟也住習慣了原來的房子，這兒除了最基礎的生活用品和衣服，多的都沒有，他也能成天到晚待在這。
一開始沈叢玉以為他肯定是一時興起，等他發現住在這對他的生活和工作而言并不方便他就會走了，沒想到一直住到現在。
沈叢玉實在無聊，坐不住了，起身去廚房找蔣西霖。
他正系著圍裙，背對著門口認真烹飪，沒聽到沈叢玉走來的動靜。
沈叢玉也沒想好自己過來能跟蔣西霖聊什么，兩個人明明最熟悉。
思來想去，沈叢玉還是清嗓子發出聲音，在蔣西霖側目看她時，她說：“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來幫你吧。”
“不用，你要是覺得無聊，不用坐在外面干等，可以回去，我做好去叫你。”
這樣沈叢玉更心虛。
她堅持上前，眼睛看著料理臺上的東西，給自己的行為做解釋：
“今天怎么說是你的生日，哪有我你做飯我白白等著吃的道理，你就算不要我幫你，我也在這待著。”
蔣西霖忙好手上的，擦干手掌，轉過身看沈叢玉。
他今天穿著黑色的襯衣，被圍裙遮擋著，沈叢玉才注意到他的紐扣扣得很低，不知道是不是沒注意，一直到圍裙遮擋住的位置，都是敞開的。
深色更顯得皮膚白，還隱隱透見肌肉的線條，讓人不自覺想去猜測，紐扣到底扣到了哪里。
沈叢玉這樣想著，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猛地反應過來。
一抬眼，正對上蔣西霖的目光。
他還沒說什么，但沈叢玉自顧自耳朵發燙。
她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那個，你這件圍裙不錯……比我的好，在哪里買的……”
說到后面，她自己底氣不足，這個理由挺扯的。
但蔣西霖好像沒聽出來。
他一本正經地說：“明天帶一件給你。”
沈叢玉忙點頭。
她岔開話題，“為什么今天不和瑞瑞他們一起呢？就算晚上不想，還有白天，人多一點，不好嗎？”
“前幾年都是這么安排，今年少一次他們應該可以理解。”蔣西霖停頓了下，補充了句：“畢竟現在情況不一樣。”
沈叢玉別開臉，“你認真的嗎？”
蔣西霖每次都很認真，他不想再跟沈叢玉解釋他的動機了，只說：“如果沒有之前的事，我一天也不想浪費。”
沈叢玉后悔進來找他了。
她指了下他身后，“你還是先看一下火候吧。”
蔣西霖有些無奈，但還是照做。
比起前一段時間沈叢玉偶爾見到他的樣子，他今天應該特意收拾過，即便此時此刻在廚房里做飯，也沒有掩蓋一絲氣質，反而更增添增添了熟男人夫的感覺。
沈叢玉從認識他到現在，從大學到即將三十歲，兩種不同的階段，各有各的特別之處。
他壯了很多，成熟很多，魅力朝著另一種方向發展。
沈叢玉真是說不出違心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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