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后,警方打電話來通知她龐詠的死訊,崔瀾剔了剔牙,勉強擠出幾絲哭腔:“什么?這可真是太意外了……嗚嗚嗚嗚……”
龐詠的尸體被泡得腫脹無比,崔瀾捂著鼻子,嫌棄地瞥了一眼就讓人拉去火化了,砸了點錢讓工作人員給龐詠加個塞插個隊。
金錢開道,半小時后,崔瀾就拿到了龐詠的骨灰,還熱乎著呢。
崔瀾直接把骨灰對著江面揚了,買了一罐奶粉倒進骨灰盒里。
醫院里,鄭安怡遲遲沒等到龐詠過來,氣急敗壞地又打了幾個電話催促,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車主那里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給她兩個選擇:要么賠錢,要么就等著被刑拘。
鄭安怡怕坐牢,暗恨自己踢到了鐵板,死活聯系不上龐詠,只能捏著鼻子認栽。
多年的積蓄全都賠了出去,還貸款了兩萬,終于湊齊給車主的賠款。
車主這才作罷。
龐詠死得突然,龐詠爸媽得知消息后都懵圈了,氣勢洶洶地找上門質問崔瀾,為什么不讓他們見最后一面?
此事確實是崔瀾做得不地道,但她是不會承認的,崔瀾淡定道:“我是龐詠的妻子,我有他的尸體處置權。”
龐詠爸媽指著崔瀾鼻子破口大罵,崔瀾直接連他們帶骨灰盒都扔了出去。
記憶里,這倆老登沒少仗著輩分欺負原主。
崔瀾對他們可升不起什么同情心。
龐詠爸媽后面又來鬧了幾場,想讓崔瀾把房子讓給他們,畢竟房產證上有寫他們兒子的名字。
當初這套房子是原主出的首付,然后和龐詠兩個人一起還貸,房子確實有龐詠的一份,但是不多。
崔瀾直接把房子給賣了,咨詢過律師后給了龐詠爸媽五萬,龐詠爸媽嫌少,找到崔瀾娘家鬧事,想讓崔瀾把賣房錢的一半以上都給他們。
崔瀾可不慣著他們,露頭一次報警一次。
娘家爸媽只有原主一個女兒,所以崔瀾回娘家了,他們也不嫌棄,還很歡迎。
龐詠爸媽知道討不到便宜,久而久之,也就放棄了,抱著奶粉骨灰盒回鄉了。
崔瀾正常回去上班,鄭安怡還問她怎么請假這么久啊?是不是在忙著搬家?搬哪去了?
崔瀾假惺惺地擦擦眼淚:“我老公死了,這幾天處理他的事情去了。”
鄭安怡恍若晴天霹靂:“什么?龐詠死了?!!!”
崔瀾點了點頭:“是啊,沒辦葬禮,骨灰讓他爸媽帶回家安葬了。”
鄭安怡嘴唇顫抖,難怪,難怪龐詠都不接她電話,還以為是要跟她斷了,回歸家庭,結果……
問題來了,龐詠死了,誰替她還貸款的兩萬塊錢?
鄭安怡顧不得傷心,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崔瀾故意露出懷疑的目光,高聲嚷嚷:“哎,鄭安怡,你臉色好差啊。”
“而且你是從哪知道我老公名字的?我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吧,喂,鄭安怡,回答我啊……”
周圍的同事紛紛看了過來。
鄭安怡回過神來羞憤欲死,恨不能讓崔瀾趕緊閉嘴。
崔瀾見好就收,哼著歌,唱著曲,腳步輕盈地回去工作了。
后面的日子鄭安怡格外難過,崔瀾經常性針對她,鄭安怡卻不敢辭職,畢竟她還欠著貸款。
直到貸款利息滾雪球般越翻越高,鄭安怡徹底還不起,催債的電話打到公司,驚動老板,鄭安怡才被開除了。
沒有收入來源,又失去了工作,利息還累積得越來越多,鄭安怡眼見再也還不起,干脆就破罐子破摔,擺爛了。
催債電話把她父母親戚同學的都打爆了,鄭安怡迎來了社會性死亡,連著父母都跟她斷絕了關系。
為了躲避催債,鄭安怡換手機換城市,最后她在某個陌生小城,重操舊業當起小三。
因為姿色也就那樣,鄭安怡釣不到有錢人,只能勾搭勾搭龐詠那種階層和年紀的。
崔瀾一直讓系統關注著她呢,得知此事后悄悄告知了原配。
原配當場捉奸在床,然后赤手空拳地把渣男賤女都揍了一頓。
渣男趕緊跪下求饒,指著鼻青臉腫的鄭安怡說是她勾引自己的,原配扇了渣男一個巴掌,冷哼一聲:“離婚吧,惡心玩意兒!”
原配雷厲風行走起了離婚手續,還把鄭安怡給告上法庭,要求她退還從渣男這里獲得的非法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