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瀾,這個月房租你怎么只交了一千五百?”
姚曼穿著白色百褶裙,不滿地走到崔瀾面前質問。
崔瀾在打游戲,頭也不抬地道:“我住的次臥,本來就比你的小,少交點不是很正常?”
原主和姚曼是一起合租的,姚曼住有大陽臺和衣帽間的主臥,原主住朝向差又小的次臥,房租卻是共同分擔的,每人兩千。
原主在友情方面有點討好型人格,很多時候都寧愿自己多吃點虧。
外加看重跟姚曼的友情,這才沒提出來異議。
現在崔瀾可不慣著她。
姚曼挑起剛紋的眉毛:“你以前可都是交兩千的,崔瀾,你是不是沒把我當朋友?”
往常姚曼這么說完,崔瀾會慌亂地各種解釋,然后主動給她送好東西表忠心。
但是這次,崔瀾只是淡淡瞥她一眼:“你要這么想那我也沒有辦法,不行我搬出去好了。”
“別!”姚曼急了,當初租房合同可是她簽的字,崔瀾要是搬出去了,找不到合適的室友她就得一個人支付四千房租。
再說,哪怕找到新室友了,又哪有崔瀾好拿捏?
“一千五就一千五吧。”姚曼氣哼哼道。
然后開始化妝打扮,出門約會。
崔瀾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玩完游戲就把手機拋開,翻起了醫書。
原主是醫學生,目前在家三甲醫院參加規培,姚曼則在附近一家私立醫院。
前世姚曼毒死原主,就是用偷私立醫院醫療廢料的方法。
姚曼跟黑人男友里昂是偶然認識的,里昂看著并不像什么酋長,從言談舉止到吃穿用度都跟普通黑人沒差。
十有八九是個騙子,只有姚曼才會昏頭似的扎進去。
現在姚曼跟里昂才剛談兩個月,如果想阻止也是可以的。
但是崔瀾為什么要多管閑事?
姚曼跟里昂進展極快速,兩人每天蜜里調油的,姚曼還把里昂帶到出租屋來了。
崔瀾捂住鼻子,黑人的體味實在是太大了,里昂一進來,崔瀾就感覺整個房子都臭了。
那種臭味難以形容,像咖喱掉進了臭水溝,又被人用萬年沒洗的腳狠踩了幾下。
“你們倆滾出去。”崔瀾黑臉。
里昂能聽得懂國語,也會說,此時就摟著姚曼的細腰,咧著嘴笑嘻嘻:“寶貝,你室友好像不歡迎我們。”
“沒有的事兒。”姚曼嬌滴滴道,然后用力瞪了一眼崔瀾,示意崔瀾識相一點。
崔瀾就去廁所拿拖把沾了沾馬桶水,然后往他倆身上甩,身姿英勇,宛如呂布在世。
姚曼尖叫,兩只爪子不停揮舞,拼命往里昂身后躲,里昂知道那拖把是用來干什么的,也嫌臟,罵罵咧咧地逃走了。
姚曼拉都拉不住他,只能氣急敗壞地回來了,指著崔瀾鼻子質問:“崔瀾,你踏馬有病是不是?”
崔瀾翻了翻白眼:“怎么,你有藥啊?”
一開始合租的時候就說好,互相不帶人回來,姚曼自己違反規定在先,這能怪誰。
“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帶人回來,我就拿著拖把塞你嘴里。”崔瀾淡定地回廁所洗拖把去了。
姚曼看著崔瀾的背影,眼神有些陰狠。
崔瀾不用想都知道姚曼肯定沒憋什么好屁,于是找個搬家公司,飛快搬出去了。
姚曼回來時看見空蕩蕩的次臥,直接傻眼了。
她在跟原主的友誼里,向來都是穩占上風,拿捏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