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瀾側身一躲,那盆冷水直接潑到了司儀身上,司儀懵了。
剛才還笑瞇瞇看著的鐘雪有些急了,趕緊喊道:“小瀾你干什么?只是玩游戲而已。”
崔瀾回過頭盯著她,好脾氣地笑了笑:“我是在跟他們玩游戲啊,只是躲了一盆水而已,不會這么輸不起吧?”
一個伴郎接口:“怎么會?才剛開始玩呢,嫂子你別掃興,繼續繼續……”
他們都覺得崔瀾剛才只是僥幸躲過了,后面就沒那么幸運了。
有人拿出了面粉,有人拿出了膠帶,他們心照不宣地彼此對視著,臺下的賓客也都看在眼里,紛紛大聲起哄,興奮得像過年。
連新郎徐槐也不錯眼地看著,徐家村的婚鬧習俗,本來是連新娘也會一起鬧的。
但是徐槐這人大男子主義,不樂意讓人這么鬧自己老婆,所以擋了。
畢竟有些鬧新娘鬧得狠的,連新娘的婚紗都能給扒咯,有的還會讓新娘掛著個扒灰的牌子跟公爹接吻……徐槐想想都怪膈應的。
但是輪到不是自己老婆的崔瀾,那就沒關系了。
隨便玩,隨便鬧,鬧的越狠,飽的眼福越多。
崔瀾捏了捏手指關節,看著那個興奮地端著面粉的伴郎,閃身過去到那伴郎背后,一個肘擊,伴郎吃痛松開了面粉盆。
然后,伴郎整個人正面朝下,狠狠跌進了面粉盆里,鬧了個大白臉。
“咳咳咳,咳咳咳!”
這個伴郎嘴巴和鼻子里都是面粉,差點被嗆死。
崔瀾不給其他伴郎喘息的機會,猛然攥住另外兩個伴郎的肩膀,雙手稍稍用力,他們的肩膀立刻就被崔瀾捏碎了。
兩個伴郎面目猙獰地慘叫了起來,其中一個甚至還尿了出來。
崔瀾左邊一腳,右邊一腳,將他們踢出老遠,然后搶過最后一個伴郎手里的膠帶,“撕拉”扯開膠卷,拽出幾圈,充當繩子,狠狠勒住了這個伴郎的脖子。
看架勢,是恨不能直接把這個人給勒死。
所有人都被這個變故嚇傻了。
短暫的鴉雀無聲之后,刺耳的尖叫聲幾乎沖破云霄,鐘雪的表情驚恐萬狀:“崔瀾!你踏馬瘋了!今天是我的婚禮啊啊啊,你踏馬快停下啊,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啊啊!”
鐘雪恨不能掐死崔瀾,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婚禮,每個女人心中最神圣的婚禮,就這么被崔瀾給毀了!!!
她是跟自己有仇嗎?
徐槐也反應過來了,不過他被崔瀾的武力值嚇到了,不敢自己上去解救發小們,而是招呼了幾個人一起,才敢靠近。
“崔瀾,你快放開濤子!你要勒死他嗎???”
說著,徐槐舉著椅子向崔瀾砸了過來。
崔瀾放開濤子,一拳錘破了質量上佳的木頭椅子,眼神無辜的看著徐槐:“我只是在玩游戲而已,你是想破壞我的游戲嗎?如果是的話,該死!”
徐槐目瞪口呆,幾乎要吐血了,這都快鬧出人命了,在崔瀾眼里居然還只是個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