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早沒有了前世的從容,事情鬧到這個局面,他也不知道自己會被怎么判,趕緊求助家中爸媽。
周爸周媽雖然深恨這個垃圾兒子給自己家丟人,但也不能看著周信被告,畢竟就他一個兒子。
所以捏著鼻子管了,先給周信請了業內頂尖的律師,又砸錢想把熱搜和輿論給壓下來。
但是,無論他們砸多少錢,熱搜始終穩穩掛在那里,周信的大名也算是響徹全國了。
這回工作受到影響的就變成周爸周媽了。
周爸周媽算是標準的政商家庭,一個從政,一個經商,托了享譽全國的兒子周信的福,周爸被撤職了,周媽的公司被查封了。
整個周家瞬間就變得風雨飄搖起來。
最后,這樁離奇的案子以女孩子們勝訴告終了。
周信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還要支付給被他感染的女孩子們一定的經濟補償。
那些曾經被周信拉進過深淵的女孩子們痛哭流涕,勝利的曙光招搖到了她們,可是曾經的傷口又如何撫平呢?
三年后,崔瀾畢業,加入了國家艾滋病研究所。
進所第一年,崔瀾就研究出了稀釋艾滋病的藥劑,憑著這項成就直接享譽全球。
那些被人惡意傳染的患者,終于能夠擺脫艾滋病毒陰影了,可以做個健康的正常人了。
至于那些已經變紅的人嘛,這款藥劑對他們來說雖然有用,但是效用微乎其微,打100針,皮膚的紅色才可能暗淡一丁點。
至于腦門上的字,那是什么藥劑都沒辦法祛除的,刺青都遮不了,植皮也沒用,那行字是直接印在肉上的,哪怕把肉刮了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一輩子的噩夢與恥辱。
因此,這些紅人更加迫切與瘋狂地揮舞著大把鈔票,購買起了崔瀾研發的藥劑,源源不斷給崔瀾送著銀子。
崔瀾賺得盆滿缽滿。
她憑借過硬的實力,進入國家研究所,獲得院士稱謂時,周信也出獄好幾年了。
周信在監獄里的日子十分難過,畢竟他是個特立獨行的紅人,而且犯的罪還是最令人不齒的那種,誰不想欺負欺負他啊?
不幸中的萬幸是,因為這身皮膚,因為腦門上那行字,周信抱住了菊花。
周信早在監獄里就想起了前世,他痛苦地認識到,自己這輩子的處境是崔瀾造成的。
但是他壓根就不敢找崔瀾的麻煩,崔瀾神乎其神的手段徹底把他嚇傻了。
而且他如果敢對已經是國家的人的崔瀾說出一句詆毀之言,那些獄友是真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
周信出獄后也是謹小慎微的活著,直到死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