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酒菜瞬間就沒一個人顧得上去吃了,他們七扭八歪的倒了一地,有的扣著嗓子眼吐了一地,有的痛到面容扭曲不停拿頭撞墻。
剛開始還只是耗子藥的正常作用,惡心,腹瀉,頭痛,但到后面就越來越離譜了,開始像耗子一樣,伸著指甲自己撓自己,看架勢簡直恨不能自己扒了自己的皮。
沒一會功夫,渾身就變得血肉模糊。
崔瀾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群痛苦掙扎的生物,王強痛到極致,在朝爸媽求助都不管用之后,匍匐著爬向了全場唯一一個還能冷靜站立的崔瀾。
“老師,救我,救我……”王強的手無力地抓住了崔瀾的褲腳,他確信崔瀾肯定會救他,畢竟崔老師最喜歡他們了。
崔瀾一把踩住了王強的手,用力碾了碾,本就劇痛難忍的王強更是哇嗚哭著慘叫出聲。
“憑什么要救你?”崔瀾薄涼道。
王強不可置信,他感到憤怒,你是我老師啊,你怎么能不救我?你平時不是最喜歡我們嗎?
他有很多臟話想說,但是緊接著,暗紅的鮮血接連不斷地從嘴里涌出,堵住了他的嘴。
王強不是個例,王強的父親、老光棍們、還有村里所有上桌吃飯的男人都像水龍頭一樣噴起了血。
一邊吐血一邊還狠撓著自己,皮膚完全被血痕覆蓋了,看起來像一只只被剝皮了的的血老鼠。
當時吃的有多歡,現在就有多凄慘。
這場痛苦的折磨持續了一天一夜,這些人才滿懷恐懼地咽氣了。
只有幾個被箉的女人活了下來,原因很現實也很荒謬,她們根本沒有上桌的資格。
她們要么被關在房間里出不來,哪怕被放出來干活了,也是被警惕、被歧視、被看不起的。
像是這種傳統節日,她們通常只能等男人們吃完了,再去撿點殘羹剩飯。
發生了這么大的命案,警察們很快收到了消息,查來查去卻只查出是耗子藥中毒。
但耗子藥中毒,也不該是這個癥狀啊,一個個恨不能把自己皮扒了,怕不是生了什么怪病!
女人們發現這里的男人都死絕后,先是惶惑無措,然后有膽子大的就收拾行李跑了,發現沒人來追之后,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招娣的母親也跑了,她靜靜地看著媽媽的背影,想喊“媽媽”,但是抹把淚忍住了。
一個帶頭,剩下的也都跑得飛快,只有一個還愿意留在紅柿村,守著孩子。
崔瀾也不管她,配合著警方做了調查錄了口供后就回了學校。
老校長聽說了紅柿村的慘事后,多少有些唏噓,崔瀾正式跟她提出自己要離開的事情。
老校長以為崔瀾是被嚇到了,沉默一會,也沒有挽留她,還拍了拍肩,祝她以后前程似錦。
崔瀾離職后一個月,這里派來了兩名年輕力壯的男老師,他們是來接老校長的班的。
老校長這才放心了,叮囑了他們許多事情,等到兩個男老師都熟悉了學校和周圍山村的事情后,老校長也該退休了。
不想退休不行,老校長是有家人的,實在不放心她老人家,軟磨硬泡把人接走了。
老校長度過了一個幸福的晚年,回想今生,覺得也算充實,充足。
至于崔瀾,她沒有選擇繼續當老師,她的三觀不適合帶小朋友,不然誰知道她會教出來一群怎么樣的大魔王。
崔瀾開了一家公司自己當老板,除了吃吃喝喝旅游之外,就是記著每個月匿名給招娣打筆錢,直到大學畢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