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鰍從白宅出來,便回到他住的那個破院子。
一個大嬸看到他,便笑著問道:“泥鰍,這么多天沒回來,你去哪兒了?”
泥鰍咧著嘴:“給東家干活去了。”
“哎喲!”大嬸上下打量泥鰍,“泥鰍啊,你胖了啊,還有這衣裳,不像是故衣店里的,倒像是新做的呢,你這是發達了!”
泥鰍忙道:“沒有,就是跟了位好東家。”
擔心大嬸再問,他便滋溜一下鉆進了隔壁嬸子家里。
“嬸,我要跟著東家去外地了,東家好心,準我帶上我弟弟,嬸,要不你和小花也跟著我們一起走吧。”
嬸子嚇了一跳,連忙拉著他仔細詢問,生怕他是被人騙了,泥鰍有點不好意思:“我窮得叮當響,有啥好騙的。”
嬸子直搖頭:“我可聽說有的有錢人,要用人腰子來泡酒呢。”
泥鰍的嘴角子抽了抽,他已經知道自己誤打誤撞的這位東家是何許人也了,嘎腰子,不會的。
可是他不能說,哪怕是面對好心的嬸子也不能。
不過,他還有幾天準備的時候,可以慢慢說服嬸子。
長公主府。
失蹤多日的蕭岳終于回來了。
他不是自己回來的,他是被金寶賭坊的人給送回來的。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金寶賭坊雖然名義上的老板是姓金的,可其實,那位金老板,真實身份是寶慶侯府的家生子。
也就是說,金寶賭坊是寶慶侯府的產業。
沒錯,就是那位一口氣輸掉整條街的寶慶侯世子的寶慶侯府。
可能是見兒子輸得太多,所以寶慶侯一怒之下,買下了那家賭坊。
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來,雖然害得兒子被打斷一條腿的是靳御史,可若沒有金寶賭坊也就不會有這件事,所以寶慶侯買下了金寶賭坊。
這件事在京城不是秘密,現在的金寶賭坊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能來這里豪賭的,無一例外,全都是京城的二世祖。
蕭岳,按理說他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可他偏偏是讓金寶賭坊的人給送回來的,而且還是穿著一身破衣裳回來的。
那身破衣裳,上面的補丁多到數不清。
他不但厚著臉皮跑到金寶賭坊里賭錢,而且全身上下輸到只剩下一條褻褲,畢竟是蕭駙馬的兒子,總不能讓他光著回去吧,所以金寶賭坊就給他找了一件破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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