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要帳的不是別人,正是萬金號的人。
萬金號的人拿出了幾年來靳府在萬金號借銀子的借據,竟然前前后后借了十五萬兩!
同時還有萬金號給靳府單立的帳本,帳本上記錄著每一筆借款和收款,最后一筆就是前幾天的一萬兩,不過這一筆第二天就還回去了。
因此,借據也就撤掉了。
每一張借據,都有靳府專用的印信,這種印信每個府里都有,有銀錢往來時是要核對印信的。
靳大嫂自是不相信的,就連一向嫌棄這些阿堵物的靳御史也被驚動了,他當然也不信,府里有的是銀子,哪里還用借錢,更何況還借了十五萬兩。
他當即讓人拿出府里的印信,這一核對,他也糊涂了,因為這與萬金號那些借據上的印信是一模一樣的。
而帳房李先生也證實,陶氏每次都是讓他去萬金號取銀子。
靳大嫂才來京城幾年,并不知道萬金號的底細,可是靳御史卻是知道的。
當年萬金號的老祖宗,曾經捐獻重金,支持太祖起兵。
因此,從太祖立朝至今,萬金號都是皇商,不但如此,那些皇親國戚和勛貴們,暗中都和萬金號有生意往來。
靳御史也曾想以此為突破口,彈劾幾個勛貴,可是后來發現萬金號的水太深了,就連喬貴妃的娘家也牽扯其中,于是靳御史便知難而退,轉而攻擊那些勛貴的私德了。
現在萬金號登門討債,靳御史便知道這事不簡單。
他開始懷疑,這是陶氏的陰謀。
他讓人去那個小莊子里找陶氏,卻發現陶氏根本沒去,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他想把這一切推到陶氏身上,他和陶氏和離了,這些銀子都是陶氏借的,和他沒有關系。
但是萬金號的人連連冷笑,和離?你們昨天才和離的,這些借據最早的是十年前的,最晚的一筆也是幾天前借的。
見他不還錢,萬金號揚言要告到衙門,有這些借據在手,且帳目清楚,萬金號勝券在握。
靳御史又不是傻子,只要這件事鬧到京衙,他的老臉就丟盡了,不知有多少人等著看他的笑話。
可是十五萬啊,帳面上只有二百兩,哪有銀子還債?
他忽然想起了陶氏的私庫以及那些陪嫁的莊子鋪子。
好在他有先見之明,沒讓陶氏把這些帶走。
于是靳大嫂心心念念的好東西,連同還沒來得及細看的房契地契,轉眼間便到了萬金號手中。
最終,這些也只抵了十萬兩,萬金號網開一面,看在靳府是老客戶的面子上,那五萬兩可分五年償還。
到了這個時候,若是靳御史和靳大嫂還沒發現被陶氏耍了,那他們就真的是傻子了。
可是發現了又如何,陶氏如人間蒸發,已經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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