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趙時晴覺得蕭肅也不錯,蕭肅只是頑劣,并不傻。
她又懂了,不是秀秀太笨,而是她以前認識的人全都太聰明了。
她只好耐心解釋:“你知道嗎?吉祥客棧在變成兇宅之后,就被一把火燒了,這個案子沒有苦主,所以衙門根本沒有仔細去查。
你想想,這么大的滅門燒房案,卻做得滴水不漏,這是一兩個人的小打小鬧嗎?
肯定不是。
這是團伙作案,有主有從有背景有人脈,這樣的案子,哪怕人證物證俱在,想要將之扳倒依然難于登天。
你連你小叔在這件事扮演了什么角色都不知道,卻想找他的朋友做人證,你不是幼稚是什么?”
趙時晴在心里嘆了口氣,就如父王的案子,所有人都知道聶瓊華受人指使,也都清楚那個人是誰,可是那又如何,也只能讓幾個小蝦米去償命,幕后指使卻只能敬著。
秀秀呆呆地坐在那里,這些日子,她千辛萬苦從梁地跑到這里,卻原來只是幼稚的舉動。
趙時晴問道:“張廚子說自從你來了之后就不消停,是怎么回事?”
秀秀小聲說道:“我知道他不會承認認識我小叔,所以我就趁著晚上他們都睡覺的時候,想在他家找些蛛絲馬跡,擔心被發現,就扮成鬼.”
原來是這么回事,趙時晴無語。
她問道:“那你知道你小叔是做什么的嗎?”
秀秀:“以前不知道,后來我想我可能猜到了。”
“他是做什么的?”趙時晴問道。
“殺手,我懷疑他是殺手,我還懷疑張廚子也做過殺手。”秀秀肯定地說道。
趙時晴一怔,梁地,殺手?
“你最后一次見到你小叔是什么時候?”趙時晴問道。
秀秀立刻說出一個日期,她每天都會回憶以前的事,與小叔的最后一次見面的很多細節她都還記得。
趙時晴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日子,正是她在紫藤山莊抓到那名殺手的前兩天!
“你小叔長的什么樣子?對了,他的右邊耳垂上是不是少一塊?”趙時晴問道。
秀秀驚得站起身來,腦袋磕到車頂上,咚的一聲,好疼!
“別激動,你先說是不是?”趙時晴說道。
“是,我小叔的右耳垂有塊疤,少了一塊肉,兩個耳垂不一樣,我記得很清楚,我爹看到時心疼得哭了,說我小叔受過很多苦。”
趙時晴呼出一口濁氣:“你小叔假扮成親衛軍里的雜衙,去了梁都城外的紫藤山莊,意圖毒殺佳宜長公主夫婦,被集美麗與智慧于一身的趙二小姐一眼識破,他見大勢已去,便服毒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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