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低頭不語,趙時晴在心里默默嘆息,誰也不是傻子,她想到的姐妹倆應該也想到了,只是人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走出老黃家,蕭真說道:“現在去哪里?”
趙時晴說道:“去竹西塘!”
黃竹村距離竹西塘并不遠,兩個村子緊緊相連,但是正如黃老頭說的那樣,竹西塘很大,進了村子便是竹林,要走上很長一段路,才能看到人家。
走到一戶人家門口,那家的大門半敞著,可以看到兩個小娃正在院子里追逐打鬧,一個婦人粗聲大氣地罵道:“你們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從早鬧到晚,一刻也不停!”
泥鰍縮縮脖子,硬著頭皮問道:“嬸子,和您打聽打聽。”
聽到有人說話,那婦人和兩個孩子齊齊看了過來,婦人問道:“打聽什么?”
趙時晴走到泥鰍身邊,對那婦人說道:“嬸子,請問咱們村里沒有一戶姓時的人家?時辰的時。”
那婦人想都沒想:“沒有姓時的。”
“那姓傅的呢?我表姨早些年嫁到這邊,她家姓傅。”趙時晴又問。
“也沒有,什么姓時姓傅的,都沒聽說過。你們兩個,都給我進屋,早上剛換的干凈衣裳,又給弄臟了!”
婦人不再搭理趙時晴和泥鰍,揪自家孩子去了。
趙時晴嘆了口氣,泥鰍忙道:“二小姐,要不你再閉上眼睛試試,說不定能找到感覺呢。”
趙時晴說道:“既然來了,那咱們就多問幾個人吧。”
幾人繼續前行,卻不知道剛剛那婦人揪著兩個泥猴似的孩子回到屋里,她婆婆一邊織布,一邊問道:“剛剛你在院子里和誰說話?”
婦人說道:“是來找人的,什么姓時姓傅的,咱們村子里哪有姓這個的。”
她婆婆想了想,咦了一聲:“該不是來找時婆子她們家的吧。”
婦人好奇:“哪個時婆子,我怎么不記得這個人?”
她婆婆白她一眼:“你能記得才怪,你嫁過來時,時婆子一家早就搬走了。”
婦人說道:“搬走了?”
她婆婆說道:“就是村西頭,讓李老四一直惦記著的那個院子,就是時婆子家的。”
婦人想起來了:“李老四不是說那家人死在外地了嗎?怎么您說他家是搬走的?”
她婆婆冷哼一聲:“別聽李老四瞎說,他就是看人家一直沒回來,就想白得一個院子。他就是仗著自己是姓李的,想占便宜,里正爺可不慣著他,那老時家雖說是逃難來的,時婆子的兒子讀過書,會做生意,別看他家沒有地,可家底厚實著呢,他家的房子是咱們村里蓋得最好的,要不怎么就讓李老四盯上了呢。
李老四說人家死在外地了,還說人家是絕戶,人都死光了,那院子就該還給村里,我呸,不要臉的東西,就會欺負咱們這些外地人。”
這時,外面響起瓷器破碎的聲音,一個孩子喊道:“娘,栓子把碗打破了。”
婦人大怒,高喊著沖了出去:“小栓子,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她婆婆放下手里的活計,追了出去:“你悠著點,小孩子肉嫩,你別往死里打。”
婆媳倆忙著對付熊孩子,卻不知道,剛剛還被她們罵不要臉的李老四,此時正皺著眉頭,上下打量站在他家門口的這幾個人。
“你們找姓時的?”
見這人是個粗壯漢子,泥鰍連忙把趙時晴擋在身后,說道:“是啊,這位大叔,請問咱們村里有沒有一戶姓時的人家?”
李老四搖頭:“沒有,你們打聽姓時的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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