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爺苦笑:“出事時,我娘和我已經不在那里住了。”
小黃鶯說道:“白哥,以前沒聽你提起這件事啊。”
白爺:“小時候不明白事,長大以后還能想不通嗎?那賭鬼死在哪里不行,為何要在自家房子里放火?胡同里其他人家都有人逃出來,卻唯獨穩婆一家,一個沒剩,全都死了。所以這件事,我就爛在心里了,如果不是四姑娘問起,我不會提起的。”
趙時晴問道:“白爺,那穩婆家還有親戚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白爺俠義心腸,這些年定然悄悄查過這件事。”
白爺無奈:“四姑娘冰雪聰明,我一直很內疚,甚至懷疑這件事的起因就是因為我逗那傻婆子說話,當然,細細一想,肯定沒有這么簡單,后來我手下有了一些人脈,便去查找那穩婆的親友,讓我查到那傻婆子的兒子,去了萬全縣一戶姓徐的人家,做了上門女婿。”
趙時晴忙問:“那穩婆和那傻婆子的兒子姓什么?”
白爺:“穩婆姓史,傻婆子是她姑姑,也是姓史,她兒子姓李,小名叫老虎,大名不知道。”
趙時晴謝過白爺和小黃鶯,興沖沖回到她在京城的宅子里。
沒錯,她的宅子,她那巨有錢的外祖父早在她來京城之前,就讓人把新宅子修繕好了,只等著寶貝大孫女來了。
這處宅子和白爺那里是一個類型,鬧中取靜,低調不張揚。從外面看普普通通,可是開門進來卻是小橋流水,樓臺亭閣。
趙時晴很喜歡這里,有很大原因是這里有樹,樹上沒有鳥窩,小妖和大胖不會去掏鳥窩,趙時晴也不用替他倆向鳥爹鳥娘賠禮道歉。
她回到家里,便和甄五多說了這件事,甄五多說道:“這有何難,讓人走一趟萬全縣,找找那個李大虎。”
趙時晴糾正:“是李老虎,不過這是他的乳名,大名不知道。”
甄五多:“都一樣,讓人去找。”
萬全縣距離京城五百余里,派去的人一時半刻不能回事,趙時晴當然不會坐在家里干等著,她讓秀秀給她和凌波易容,兩人去了京城的梁王府。
好久沒有見到二哥了,趙時晴很想他。
雖然二哥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是對于趙時晴而言,他還是她的二哥哥。
趙廷暄終于結束禁足,可以去國子監讀書了。
他的那兩個伴讀,雖然還在京城,可是經歷了上次的事,終于收斂了一些,畢竟,都是少年人,哪里見過世間險惡,聶二老爺的死,把他們嚇得不輕,這京城也太可怕了,活生生的人,說死就死,而且就連梁王府也不能給聶二老爺申冤,聶二老爺白死,梁王府還要給朱玉賠錢。
今天,又是平平淡淡的一天,趙廷暄從國子監回來,路過常去的匯寶齋,便下了馬車,走了進去。
他雖然來京城的時間不長,卻已經是匯寶齋的常客,有段時間沒來,匯寶齋上上下下還怪想他的。
畢竟,像趙廷暄這樣既懂行、又出手大方的人,京城里也不多見。
要么是懂行,卻捉襟見肘,要么是有錢,可卻不懂裝懂。
趙廷暄雖然讀書平平,但是在鑒定古玩字畫方面,他卻極有天分,加之從小到大,見過的把玩過的好東西太多了,有些東西是無師自通的。
趙廷暄往匯寶齋門前一站,匯寶齋的小伙計便飛奔著去請掌柜,又有兩名伙計滿臉堆笑把他請了進去,伴讀之一的聶二郎說他頭疼,他自己回王府了,只有聶大郎跟著一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