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略過了那所謂的粉戲,畢竟,她也沒有細看。
可即使這樣,蕭真還是挨了甄五多幾記眼刀子,敢帶我孫女去那么危險的地方,你小子找揍吧,看在我孫女很高興的份上就暫且放過你。
蕭真慶幸自己頂著一張假臉。
當日在會州城發生的事,甄五多記憶猶新。
他們盯上十里鋪的殺手,是因為懷疑那些殺手與當年殺害時家人的是同一伙,審問五十六后發現,十里鋪的殺手屬于山門,殺害時家人的很可能也是山門的人,但并非十里鋪的這些人,而是級別更高的殺手。
甚至就連意圖殺害長公主夫妻的秀秀小叔,也是山門中人。
可惜直到他們離開吳地,也沒有找到關鍵人物翠娘。
甄五多雖然上了年紀,可是耳不聾眼不花,頭腦比大多數年輕人還要機敏。
他問趙時晴:“孫女,你把那個孩子帶回來,下一步準備怎么做?”
趙時晴想了想,道:“首先,那孩子很機靈,從小幫著張廚子做生意,遠比同齡小孩更成熟。他之所以會在戲班子里,十有八九是他父母的主意,他們察覺到危險,剛好隔壁有戲班子在唱戲,他們便把他和另一個小戲子調換了身份。
其次,秀秀姐姐曾經告訴過她,張廚子手里握著山門的把柄,我和張廚子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此人陰狠兇悍,絕非任人宰割之人,所以我懷疑他把那所謂的把柄藏起來了,那東西是雙刃劍,既能保命也能送命,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把那東西留給自己的兒子。”
甄五多點點頭:“我大孫女就是聰明!”
然后,又橫了蕭真一眼:“我若是年輕幾十歲,我就把那勞什子的山門搶過來,讓他們精心培養的殺手為我做事,掉轉刀口把那幕后真兇給嘎了!”
趙時晴頓時來了精神,拍著胸脯雙眼放光:“外公,我去把山門搶過來,殺進皇宮,捂.”
后面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為凌波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在甄五多的暗示下,直接捂住了趙時晴的嘴巴。
趙時晴扯下凌波的手,對甄五多說道:“外公,我也就是說說而已。”
這時,半天沒說話的蕭真站起身來:“我還有事,改天再來。”
甄五多:“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我的女兒女婿都死了,你從萬金號拿的錢,不用還了,你以后也不用替我省錢。”
蕭真頓住腳步,良久,他恭身行禮:“兒子謝過義父。”
甄五多揮揮手:“我老人家最不缺的就是兒子,以后少在我面前自稱兒子,聽著就煩,滾!”
蕭真一怔,心里莫名一喜
等到蕭真走了,趙時晴壓低聲音問道:“外公,您這是要支持蕭舅舅造反?”
甄五多瞇起小眼睛:“小孩子家家的別胡說,這哪里是造反啊,我老人家就是花點銀子,雇人替我報仇而已,咱們老的老,小的小,除了銀子啥都沒有,唉,苦啊苦!”
趙時晴品味了好一會兒,也沒覺出他們祖孫有多苦。
兩個時辰后,那個孩子便醒了。
睜開眼睛,他便看到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那是秀秀!
他其實和秀秀相處過好長一段時間,但那時秀秀是易過容的,所以現在秀秀認識他,他卻不認識秀秀。
他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一只貓撲上來咬他,咬完就跑,他正滿腔怨氣,便想捉到那只貓,那貓跑得很快,他還沒有追上,便昏迷了。
想到那只貓,他便看到了一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