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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府,四皇子醒來時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望著頭頂的承塵,怔怔發呆。
這時一名內侍進來:“四爺,劉公公送您回來時宣讀了圣上的口諭,罰您禁足一年。”
四皇子嗯了一聲,心中涌起一陣喜悅。
他誣陷了太子,嫁禍給三皇子,明明是足能抄家滅門的大罪,而父皇卻也只罰他禁足一年,這說明什么?說明父皇心中有愧!
四皇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涼氣,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無比的舒暢。
不用想都能知道,老大和老三這個時候一定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了。
你們全都看不起我,說我是殘廢,可現在你們知道了吧,我這個殘廢,把你們差點給活活玩死!
四皇子越想越得意,父皇從這件事上應該可以看出來了吧,他才是眾皇子當中最出類拔萃的,他有勇有謀,聰明絕頂,有經天緯地之才。
四皇子環顧四周,入目是床帳和柜子小幾,可四皇子卻似是看到了家國天下,他是皇子,不,他是最出色的皇子。
誰說殘廢就不能一爭天下?只要他的兄弟們全都死絕了,那張龍椅就是他的了,也只能是他的!
這一刻,四皇子躊躇滿志,哪怕腦袋還在隱隱作痛,他還是掙扎著爬了起來:“來人,扶本皇子到外面走一走。”
從今天開始他要繼續練習走路,一條腿長一條腿短,又有何妨?
他深信,只要他堅持練習,一定能像其他人一樣,走出平穩堅定的步伐。
……
四皇子被禁足的消息傳到東宮,太子氣急,他拿過一名姬妾的玉手,狠狠咬下去,血腥味瞬間充斥了他的口腔,心口郁結的那團郁氣,終于散去了一些。
太子松開姬妾那只已是鮮血淋漓的手,另一名姬妾立刻捧上盛在玉碗里的清水,太子漱口,將沾了鮮血的漱口水吐在玉碗里,這才想起剛剛被他咬傷的那名姬妾,撞上那雙含淚的眸子,他心中一軟,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來人,把前兒銀作局剛送來的那副頭面拿來……”
一個時辰之后,太子安撫完受傷的美人,下床更衣,心腹太監從外面走進來:“殿下,奴婢已經查清楚了,金公公能從刑部放出來,全都是楊狀元的功勞,那日事情一出,楊狀元便去了馮府,一個時辰后,他離開馮府,便悄悄去了三皇子府。另外前幾天他的長隨在城里買下了一座一進的小院子,那院子買了后就一直空著,沒有人去住。”
太子一邊更衣,一邊冷笑:“這個楊勝秋真是不識抬舉,孤有心招攬,他卻不知好歹,暗中投靠了馮恪那頭老狗。”
心腹說道:“楊勝秋在進京之前,本就是郎靜府中的西席,而郎靜的岳父與馮恪是故交好友,楊勝秋怕是早就把自己當成是馮恪的人了。”
太子不住冷笑,不過就是一個剛入勢的書生而已,孤倒要看看,你能攪出什么風浪。
同樣的時間,三皇子也聽到了消息,他怔了怔:“你們打聽到的消息是不是有誤?老四做下這種事,父皇只是罰他禁足?”
在與手下再三確認之后,三皇子心中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在桌上。
“遞牌子,明天我要進宮!”
他當然不是要到父皇面前理論,他要去見喬貴妃,這世上若是還有人能揣摩父皇的心思,那一定是他的生母喬貴妃。
“對了,甄公子新到的那批貨里有沒有稀罕東西?挑幾樣,明天送給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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