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不已,忙道:“多謝大叔,多謝大叔。”
趙時晴一時沒反應過來,明明是我給的錢,你怎么不謝我反而謝什么大叔?
好在她很快便想起來,這位大叔就是她。
看完胸口碎大石,三人繼續閑逛,不過現在,他們談論的都是那小哥倆。
泥鰍說道;“這是真功夫,做不得假,天橋也有胸口碎大石,不過那都是虎背熊腰的壯漢,像剛剛那小哥倆那么小的,我還是頭回看到,厲害,真厲害!”
沈望星激動得滿臉通紅:“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金鐘罩鐵布衫,我在話本子里看到過,刀槍不入!”
趙時晴:“話本子里都是瞎寫的,不能當真。”
沈望星:“才不是,有些話本子寫得很好的。”
趙時晴:“比如話本子里的狀元郎都要尚公主,可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她驀的睜大了眼睛,大白天真不能說人,看看,她剛剛說了狀元郎,現在就看到真正的狀元郎了。
楊勝秋!
此時,楊勝秋正從一頂轎子里出來,走進路對面的古董鋪子。
上次從通安回來,趙時晴已經從秀秀口中得知楊勝秋來找過她,說是來道謝的,卻兩手空空,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登門致謝,還是來踩點的。
總之,趙時晴假裝沒有這回事,沒有和楊勝秋聯系。
她又不傻,楊勝秋擺明不想提起當年的過往,他連自己親祖父的死都不關心,外人又何必多管閑事。
所以趙時晴已經在心里,把童年的小羊哥哥割離出去了。
再說,她的記憶本就是支離破碎的,沒有必要讓一個不相干的人占據她為數不多的記憶。
因此,現在看到楊勝秋,趙時晴也沒有去打招呼的打算,更何況現在她還是一個男人。
她正準備繼續逛街,卻看到又有一頂轎子在那家古董鋪子門前停下。
轎子很普通,就是街上隨處可見的拉腳轎子,可是從轎子里走出的人,卻一點也不普通。
那是一位年輕姑娘,和趙時晴年紀相仿,也是剛及笄的樣子,膚白勝雪,穿著一件薔薇折技妝花褙子,襯著一張俏臉更加明艷,尤其引起趙時晴注意的卻是她頭上的那支木簪。
她身上的這件衣裳,連同腳上的繡鞋,一看便價值不菲,若是凌波在的話,甚至還能估算出她這一身衣裳的價值。
可偏偏穿得這般華麗,頭上卻只有一支木簪,卻不見其他頭面。
趙時晴忽然來了興趣,她的興趣不是楊勝秋,而是這位美麗的姑娘。
趙二小姐對所有漂亮的人缺乏抵抗力,無論男女,只要長得好看,趙二小姐便會對他(她)另眼相看。
不過,還有更讓趙時晴暗暗稱奇的,那位姑娘竟然沒帶丫鬟護衛,她是獨自一個人來的,坐的還是街上拉腳的轎子。
這姑娘明顯出身不俗,哪家的小姐出門會不帶丫鬟,就連趙時晴這樣在山上長大的,出門也會帶上凌波,當然,今天除外。
這姑娘該不會是偷偷出來私會情郎的吧。
念頭一起,電光火石之間,趙時晴想到了剛剛進去的楊勝秋。
這兩人一先一后,該不會是來這里幽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