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時晴和凌波全都笑了起來,不卸腿難道還要踩著高蹺上馬車嗎?
忽然,趙時晴又是一怔,她看到了藍采和,只是這個藍采和并非剛剛看到的那位姑娘,而是前天在報恩寺見到的那個青年男子。
兩個藍采和一起來的?
趙時晴心中微動,隱隱覺得這當中好像有什么。
但這和她也沒有關系,三人順路買了一大包零嘴,說說笑笑回了甜井胡同。
傍晚時分,紀大娘帶著杠頭來了,趙時晴見到她,笑著問道:“紀大娘,你家寶貝兒子好不容易在家里住幾天,你不給他做好吃的,怎么又過來了,是不是想我啦?”
紀大娘笑著說道:“我的好姑娘啊,大娘最希罕你了,一天看不見你想得緊呢。”
趙時晴指指廚房:“王廚子做飯呢,大娘你沒有用武之地嘍。”
紀大娘也不在意,她本來也不是過來干活的,她就是不想看到她那個臭兒子。
兒子過年回家的前三天,是她的心肝寶貝,第四天,好歹也是自己親生的,第五天,算了,勉強還算個人吧,第六天,這小子就不是人,是個棒槌,現在是第十天,她已經在罵學堂為啥還不開學,她快要煩死了。
最后總結,她那個兒子還不如杠頭懂事,就是回來氣她的。
王廚子蒸的包子,不是小籠包,就是京城的包子,而且還是和紀大娘學的。
包子出籠,趙時晴自己拿了一個,又給紀大娘和杠頭一人一個,兩人一狗坐在灶間的小板凳上,聊天吃包子。
紀大娘說道:“姑娘聽說了吧,殺人啦。”
趙時晴吃了一驚,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她忍著痛,問道:“哪里殺人了?”
紀大娘故作神秘:“聽說是個當官的,死在狀元樓里,今天我家那個臭小子從外面回來時說的,還說去了好多官兵,把狀元樓都給圍住了,哎喲,那狀元樓多好的生意啊,以后誰還敢去啊。”
“狀元樓?”趙時晴怔了怔,下午時路過狀元樓,她還想吃狀元樓的松鼠桂魚呢。
“什么時候的事?”趙時晴問道。
“下午啊,就是下午的事。”紀大娘說道。
下午?趙時晴怔怔一刻,他們從狀元樓門前經過時,狀元樓肯定還沒有出事,否則大家都去狀元樓看熱鬧,也就沒有那么多人去看高蹺了。
紀大娘分享了八卦,又罵了自家兒子幾句,終于心滿意足地回家了。
趙時晴越想越覺得可疑,便讓小乖出去看看。
睡到半夜,窗外傳來翅膀敲打窗欞的聲音,凌波打開窗戶,小乖帶著一身寒氣飛了進來。
趙時晴拿了幾塊雞肉干,小乖三兩下就吃了,便把他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訴了趙時晴。
【死的是一個人,有胡子的人。】
【那人一個人坐在屋里,有人端了茶水進來,用刀把胡子人捅死了,然后那人便又端著茶水盤走出去。】
當然,這些不是小乖親眼看到,而是他打聽來的,和誰打聽?當然是鳥啦,現在雖然是冬天,可還是有不怕冷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