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可惜卻被許大人攔下來,他被關進小黑屋,以淚洗面,第二百九十五次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而是撿來的。
楊勝秋卻在惶恐中渡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次日,他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了衙門。
下衙之后,他看到急急忙忙趕過來的小墨:“打聽清楚了嗎?”
小墨忙道:“小的去了匯文書院,書院里的人說林賢林秀才從過完年就沒有來過書院了,小的又去了林秀才住的地方,也見到了房東,房東說林秀才的租金是三個月一交,二月初交了一次,前幾天又交了一次,房東很高興,直夸林秀才講究,不用催,每次都是提前交。”
“交房租的是誰?是林賢本人嗎?”楊勝秋問道。
“是啊,房東說林秀才像是發達了,身上穿的是杭綢,以前穿的就是普通的書生袍子,不過他雖然交了房租,卻一直沒有回去住,房子一直空著,房東問過林秀才,林秀才說他現在暫時住在朋友家里,但是書院附近的宅子不好租,他以后還會搬回來,所以就不退租了。”小墨說道。
楊勝秋身上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林賢果然還活著。
楊勝秋記得很清楚,上次見到林賢時,林賢雖然衣著得體,但也只是最普通的衣料而已。
就連楊勝秋自己,在來京城之前,唯一的一件杭綢直裰還是郎大人給他置辦的,他也只在重要的場合才舍得拿出來穿上。
而現在房東說林賢穿的是杭綢,而且還是住在朋友家里,書院附近的宅子都不便宜,可他卻能只交房租卻不住。
結合昨天見到的華麗馬車,楊勝秋越發肯定,林賢一定是投靠了某位大人物。
比投靠更可怕的是,林賢是某位大人物主動招攬的。
想到這里,楊勝秋頭皮發麻,接連幾天,楊勝秋雖然沒有見到林賢,可是卻總能感覺到被人盯著,被人盯上的感覺很不好,就像無數只蟲子爬到腳上,又疼又癢,可是卻踢不開,甩不掉。
直到這一日,他終于沉不住氣了,下衙之后,他沒有回家,而是又去了紫竹觀。
馮大老爺去世后,馮府很低調,馮雅蘭一頂小轎去了紫竹觀做了居士。
原本,馮雅蘭是想出家的,但是馮恪最終沒有同意。
眾多兒女之中,馮恪還是看中馮雅蘭的,這個庶女不但知書達禮,而且沉穩懂事,如果不是出了落水那件事,不失為聯姻的好人選。
紫竹觀里不僅有太上皇的嬪妃,也有佳柔長公主。
佳柔長公主和那些嬪妃不同,她是太上皇的幼女,永嘉帝的幼妹,她能進宮,也能和其他公主們一起出席重要場合。
雖然只是一位可有可無的公主,但是馮恪也不想浪費,且,他更不想浪費馮雅蘭這個女兒。
馮雅蘭跟在佳柔長公主身邊,過個一兩年,等到那件事被淡忘之后,還能繼續為家族效力。
雖然沒有了婚約,但是楊勝秋一直留意馮雅蘭的去向,今天,他終于下定決心,來了紫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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