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你是誰啊。
但是她還是把剪燈教她的話學了一遍,魏雅兒罵道:“真是個沒用的奴才,白白得了本縣主的金步搖,卻連句準話兒都得不到,沒用的廢物!”
問青翻個白眼:“我至少還能出去,你呢?咱倆誰是廢物?”
魏雅兒抬手想要打她,問青閃身躲開,魏雅兒大怒:“賤人,你還敢躲?”
問青呸了一口,轉身出去,不再理她。
魏雅兒罵了一會兒,肚子餓得咕咕叫,她怔了怔,這才想起,從她醒后直到現在,她沒有吃過東西,甚至連水都沒能喝上一口。
“問青你這賤人,去給本縣主拿起吃食!”
可是魏雅兒等了很久,不但沒人給她送吃食,就連問青也沒有出現。
她試圖想把門打開,可是門在外面鎖住了,她只能徒勞地坐在床上。
忽然想起,魏無病那個死病鬼就是在這張床上和那些男的女的鬼混。
她頓覺一陣惡心,連忙從床上跳起來,這一刻,她忽然懷念起刑部大牢了。
那里至少還有吃有喝。
次日,問青仍然沒有出現,無論魏雅兒的罵聲在地牢里回蕩,直到她沒有力氣再罵了。
她太餓了,上一頓還是在刑部吃的,沒有油水的素炒白菜和糙米飯,很難吃,但是也很頂餓。
第三天,魏雅兒已經餓得站不起來了,她雖然嫌棄這張床,還可是忍著惡心躺在床上,自從那日問青走后,那扇門再也沒有打開過,問青沒來,其他人也沒來。
魏雅兒很擔心,她擔心問青也像其他人一樣逃走,她更擔心,魏家的人忘了她還在地牢里。
她會被活活餓死嗎?
與饑餓相比,黑暗更令她恐懼,原本那盞暈黃的小燈,耗盡了最后一點燈油。
黑暗中的地牢,如同地獄,明明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靜,可是魏雅兒卻能聽到無數聲音,女人的哀求,少年的哭聲,甚至還有魏無病的笑聲。
她又一次看到了瓷器街的那個姐姐,這一次,少女沒有哭著求她,而是看著她笑。
魏雅兒從噩夢中驚醒后,再也不敢閉眼。
她大睜著雙眼,直到眼睛酸痛不得不閉上。
可是剛一閉上眼睛,她又看到了魏無病。
魏無病也在對她笑,那笑容竟然和那個少女一樣詭異。
她想說你不是被我害死的,可是魏無病卻沒有給她機會,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魏雅兒從窒息中醒來,原來是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壓在了胸口上。
清醒后的魏雅兒終于不再吵鬧謾罵了,她沒有力氣,也沒有精神了。
第四天,就在魏雅兒以為自己就要被餓死的時候,那扇門終于打開了。
問青手里提著一只燈籠,聲音冰冷:“梁王府的人來了,可是大老爺不同意讓他們把你帶走。”
魏雅兒怔住:“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