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金錁子雖然也是御制,但是可以溶了,金子溶了也是金子,還能當錢花。
至于那個金步搖,剪燈姐姐已經幫她找到買家,是一位二小姐,二小姐不嫌棄那上面有御制標記,愿意出價八百兩。
八百兩啊,問青覺得,八百兩足夠她買好幾個男人了,她要精挑細選,一定要買個既聽話又愛干活的,還要心靈手巧,能一邊帶孩子一邊做家務還能做點手工活兒貼補家用的。
問青走路帶風,就連頭發絲都透著精氣神兒。
她上了驢車,驢車繼續前行。
魏雅兒從沒來過柳樹胡同,今日之前,她甚至不知道京城里還有這么一個地方。
從柳樹胡同出來,魏雅兒已經徹底迷路了。
這個車把式和問青擺明是一伙的,并非是花錢雇來的,看問青那副得意的樣子,一定是拿到金錁子了。
如果沒有拿到金錁子,她還能繼續吊著問青,讓問青把她送到梁王府。
可是現在金錁子到手,問青不受控制,不把她送到梁王府,還是送到其他地方怎么辦?
魏雅兒很想質問,可是她不敢,她不怕問青,而是怕那個車把式老范。
直到此時,她才意識到,這個老范不是普通車把式,這人身上透著一股殺氣。
殺氣,對,就是殺氣!
他殺過人!
魏雅兒嚇出一身冷汗,問青為何會認識這種人?
她有太多疑問,但是她不敢問,真的不敢。
她有些后悔了,也許她不該逃出來
驢車拐上了一條街道,街道兩旁都是店鋪,白天的時候,這里應是很熱鬧的,可是到了晚上,卻顯得格外陰森。
不知為何,魏雅兒覺得有些熟悉,她好像來過這里。
她什么時候來過?
她不記得了,明明她平時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這時,驢車終于停下了,問青說道:“到地方了,下車吧。”
魏雅兒紋絲不動,她雖然不知道這是何處,但是也知道,這里絕對不是梁王府。
問青伸手拉她,魏雅兒大聲叫喊:“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凄厲的叫聲回蕩在夜晚的街市里,回應她的只有幾聲野狗的叫聲。
老范煩了,朝著魏雅兒的腦袋便是一巴掌,魏雅兒暈死過去。
“小姑娘,這人害過你,趁著她還活著,你想報仇就報吧,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剛剛在月光下,老范看到問青的臉,這應該是個底子不錯的小姑娘,臉上卻多了幾個燙疤,門牙也沒有了,可惜了。
問青望著這個自己從小伺候的人,曾經,這是她最敬愛的人,可也是傷她最深的人。
想到這里,問青不再猶豫,取出火折子,點燃樹枝,狠狠按在魏雅兒的臉上,就像當日魏雅兒對她的臉做過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