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了護衛,蕭真身邊也有大壯和江平等人,用不著他親自值夜。
他在這里,是在守護她吧。
趙時晴心里涌起一股清甜,她沒有打擾蕭真,繼續睡覺就是對蕭真最好的回饋。
趙時晴一覺睡到天明,用水囊里的清水洗漱后,吃了帶來的干糧,眾人便繼續趕路。
如果路上沒有意外,今天晚上便能趕到童州。
蕭真走在最前面,望著馬背上的身影,趙時晴不由想起兩年前初見蕭真時的情景。
凡人必須親身經歷才行,事實證明,遇到三分人七分鬼的家伙,別急著扔,養上兩年,就變成劍眉星目,玉樹臨風的美少年了。
趙時晴一夾馬肚,縱馬追上蕭真:“你昨晚給我守了一夜?”
她這樣問,蕭真便猜到,她昨晚定然中途醒來了。
“沒有,我一向覺少,醒來后睡不著,便站了一會兒。”
趙時晴抿唇,這人笨死了,給他機會,他也不會順竿爬,他不是應該說,我擔心你擔心得睡不著覺,所以我便親自為你值夜,看到你美麗的睡顏,就是我最大的快樂。
可惜,人家蕭真沒說。
兩人并肩而行,嘴邊含著笑,卻誰也沒有開口。
傍晚時分,他們終于來到童州城外,
和李喜許樂信里寫的一樣,童州天氣晴朗,氣候炎熱。
他們把馬匹送到城外的驛站,李喜許樂已經早早地等在那里。
看到蕭真,兩人都很激動,他們已經在這里等了三日。
蕭真問道:“城中可有異常?”
李喜說道:“從昨天開始,童州城門增加了盤查的衙役,男女老少,也無論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只要進城,不但要查看路引,還要檢查攜帶的物品,但凡是攜帶兵器的,不但不能進城,搞不好還要抓去坐牢,今天有帶柴刀斧子的匠人,也被一并帶走了。”
蕭真冷笑:“這是收到四皇子要來童州的消息了,所以嚴防死守,避免有刺客混進城中。”
他們一行全都帶了防身的兵器,就連不會武功的秀秀,也在身上藏了一把黃銅剪刀。
既然柴刀和斧子都不行,那么剪刀也危險。
蕭真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入鄉隨俗吧,住到城外,白天空手進城,晚上趕在關城門之前趕回來。”
危險不可預知,讓他們放棄兵器是不可能的。
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住到城外。
現在童州查得嚴,他們一行這么多人,即使住在城外,官驛也肯定不能住,只能分批住到客棧。
童州城門只有兩家客棧,兩家客棧都在官道邊上,李喜和許樂提前打聽過,這兩家客棧實為一家,老爺子去世分家,長子繼承祖宅和田地,兩家客棧分別給了另外兩個兒子,路東的給了二兒子,路西的給了三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