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農雅思的眼神,時月白沒有說話。
農雅思給小寶寶洗了干凈,她舔了舔著干涸的嘴唇,充滿了渴望的看著時月白。
“幺幺,給農醫生一點水喝。”
時月白吩咐時幺幺,時幺幺立即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小瓶的水。
農雅思充滿了激動的剛要伸手去接。
時月白抬起手里的長棍,壓在農雅思的手上。
時月白的眼眸冷淡,淡聲的說,
“往后跟了我,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明白?”
她有自保的能力,就算被人發現了時家篷布里有水,也能讓自己全身而退。
可退之前,膽敢走漏風聲的雜碎,她必會先弄死。
農雅思急切的點點頭,她是個聰明人。
看到了時月白差點兒把陳懷海打死的樣子,更知道現在該跟著誰,她才能活命。
時月白收起長棍,滿意的看著農雅思拿過水瓶,急切喝水的樣子,
“放心,只要你能好好做事,好吃好喝的,都會有的。”
農雅思頓了頓,她有點兒懷疑時家的凈水,究竟是哪兒來的。
聯想起時二嫂的漂亮、時母的大肚子,還有時家篷布里,全都是女人
其實廢土里,失去了男人可以依靠的女人,大多都會做些什么勾當。
實在不難猜。
農雅思低著頭,一邊喝水,一邊啃她的那個小面包。
她雙眸中都是麻木。
接受,無論前路如何,她都不會離開時家。
待在這里,比外面被男人弄死,還連一口吃的喝的都不給。
實在好太多。
時月白不知道農雅思腦袋里怎么想,她看向已經累暈了過去的時母。
又摸了摸時幺幺的頭,低聲的說,
“去練字,姑姑剛剛教你的那個字,練一百遍。”
時幺幺乖乖的爬到了寫字桌椅邊上。
時月白又吩咐時二嫂和農雅思,
“你們去隔壁找怪怪,讓他弄個嬰兒床出來給”
她停了一下,歪頭問時二嫂,“寶寶叫什么?”
時二嫂懷里抱著洗干凈了的寶寶,囁嚅著,
“之前沒取名兒。”
日子過得那么艱難,時家的每個人睜開眼睛,就為了一口吃的倉皇度日奔忙。
誰會管時母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時月白想了想,“成,那就叫時祥瑞。”
這個女嬰可是跟時月白有著血緣關系的妹妹。
時月白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有了那么多的親人,還有了個小妹妹。
她很重視這個女嬰。
時月白讓時二嫂抱著時祥瑞過來,
胖成一座肉山的時月白,雙手在頭頂上結印,印成時,她的手印周圍亮起一團微光。
她將微光點在時祥瑞的額頭上。
吾以大巫之名,賜名予爾,此生吉祥澤瑞,水來順水,風來順風。
行至山,山路開,行至霧,云霧散。
時祥瑞睜開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時月白嘴里嚶嚶兩聲。
“抱走吧,該干什么的干什么去。”
農雅思震驚的眨了眨眼。
她總覺得時月白剛剛所做的那個變戲法一樣的動作。
好像某種很古老的儀式。
這個時月白.該不會是個異能者吧?
想到這里,農雅思一邊扶著時二嫂往外走,一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