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這外面冰天雪地的,又沒有東西吃,又沒有可以御寒的物資。
隔壁的那對老夫老妻會開門才怪。
羊文耀只能抓抓頭皮,轉身回了時月白的別墅。
他看了一會兒正在原地寫寫畫畫的時月白,見怪不怪的進了一樓客廳。
得知小寡婦決定留在大城里,替時月白做事時。
羊文耀的臉上,流露出跟嬴若櫻一樣的表情。
但是,怎么說呢,這其實已經很好了。
相比較隔壁那對,連門都不敢出,最后只能餓死在家里老夫妻來說。
至少將來小寡婦不用愁吃的喝的。
她的兒女也能好好兒的活下去。
只是吧,羊文耀是看過老巢的那幾個孩子的。
聽說以前的時幺幺,那雙腿跟小寡婦的兒子一樣,都是只長上半身,不長雙腿的。
據說以前,時幺幺的腿,好像只有2歲孩子的腿那么大小。
但是現在時幺幺的腿,雖然看起來還是不正常。
可好歹也是個五六歲孩子的大小了。
怪怪給時幺幺做的義肢,是改了又改。
每次時幺幺什么都不說,但大家都知道她偷偷躲起來哭了。
二嫂的聽力那么厲害,怎么可能不知道女兒因為腿疼躲起來哭?
每個人都知道。
羊文耀監督著苦力們挖水渠,他都看到過好多次。
每次時幺幺一跑到河床上哭,羊文耀就會偷偷的看著。
生怕對面柏寒松和龔辰的團隊,會對時幺幺做點兒什么。
時家的基因好。
時幺幺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呢。
小姑娘不想讓姑姑和親人們擔心她,那大家也就照顧著小姑娘的自尊心。
裝作沒看見小姑娘疼的偷偷抹眼淚。
只是每一次,時幺幺從河床上回來,她睡著的時候,怪怪都會把她的義肢拿走修改。
而時幺幺每次長出來的新骨新肉,與義肢摩擦出來的傷口。
都會在她醒來之后痊愈。
羊文耀什么都不說,他是最沉默不過的一個人。
但他隱隱約約的,半看半猜,什么都明白。
所以他是希望小寡婦帶著兩個孩子,去老巢住的。
“唉。”
羊文耀嘆了口氣,看向嬴若櫻。
嬴若櫻懶洋洋的靠在沙發椅背上,欣賞著自己新涂的指甲油。
她問蹣跚走進來的時月白,
“月白,我這指甲顏色好看嗎?”
時月白看都沒看,很敷衍,“不錯。”
嬴若櫻便高興的繼續欣賞,“我也很喜歡這新指甲油的顏色。”
小寡婦很羨慕嬴若櫻身上的松弛感。
她看得出來,今天見過的所有人,都在圍繞著這個叫做時月白的旋轉。
好像時月白的一句話,能夠決定別人是在天堂,還是在地獄。
她有點兒慌張,看羊文耀和嬴若櫻的態度,擔心自己真的做了一個十分錯誤的選擇。
不過時月白沒有再問她。
時月白畫完一個眩暈陣,又往眩暈陣上注入了大半魂力。
她現在還有679.4斤。
她往茶幾上放了一大袋子的石牌,交代嬴若櫻和小寡婦,
“每個客人,只有拿著這個石牌,才能進入這棟宅子。”
她看了看小寡婦,和那倆孩子,又交代嬴若櫻,
“給她們整干凈點兒,拿出氣勢來,誰來搗亂,就往死里打。”
今天收到交房通知書了。
下一步搞裝修,搞完裝修后,我要和過去的自己徹底說個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