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大鍋勺,一個轉身,走到了第二堵圍墻的門邊。
身后的那幾口大鍋底下的柴火,砰的一聲燃燒了起來,火苗的高度比起以前至少旺了好幾倍。
時月白一邊往大門口走,她的身軀擋住了外頭那一些人,探頭探腦的視線。
所以沒有人知道時月白身后的大鍋子底下,那一些隨意堆積的柴禾,無火開始自燃。
“想要吃的?”
時月白掂了掂手里拿著一只大鍋勺。
見門外的人齊刷刷的點頭。
時月白抬起大鍋勺,愉快的往每個人的頭上狠狠敲了一下。
他們被打的眼冒金星、暈頭轉向。
時月白冷聲說,
“成品食物還不夠你們吃的?在這里跟一些老人孩子搶口糧?”
“你們要不要臉?”
“都別吃了,慣的你們!”
“吃得太飽,只會害了你們。”
時月白不比大嬌。
大嬌在第二道城墻里忙著生火做飯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管圍墻門外那一些探頭探腦的人。
更不要說拿出她藏在袖子里的短刀,去戳城門外的那些人一刀。
雖然大嬌也不好惹。
但時月白不是。
時月白空閑的很,別看她胖乎乎的。
她要真正的和人打起架來,雇傭兵都未必會是她的對手。
第二堵圍墻外面響起了哭爹喊娘的嚎叫聲。
原本時一正在怪怪的那一堆零件前面,和怪怪說著話。
聽到了這慘不忍睹的聲音,他的臉色一陣慘白。
時一急忙滑著輪椅從怪怪的圍墻里出去,到了同字框。
他琢磨著,要怎么把自己的輪椅弄過那道溝渠。
可能外面來了什么變異獸,又可能是他們這處世外桃源,終于被廢土里的人發現了。
所以有人來攻打他們時,時一著急的要死。
他為什么斷了腿?
他為什么沒有能力走過這道溝渠?
為什么偏偏要斷腿?
時一不斷的問自己這幾個問題。
最后,他只能拿起激光槍,對準了第二道圍墻的大門。
自從時一清醒了之后,他就發誓,一定會用自己的性命來守護這一處地方。
他不會讓他的家人,和生活在老巢里面的人,受到一丁點來自外界的侵害。
但很快,第二道圍墻外面的慘叫聲消失了。
時月白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她的大鍋勺上,還在啪嗒啪嗒的滴著血。
旁邊幾個正準備輔助時月白生火的老人家,瞪著眼睛看著時月白。
她毫不在意的,將沾著血的大鍋勺,在大鍋的水里頭洗了洗。
“菜呢?”
時月白問起了今天該下什么菜!
有幾個老人正在溝渠里頭搬運蔬菜。
他們從唯一的一個小過道里爬出來,手里還抱著一堆娃娃菜。
“月白,我們可能得加快一點速度,不然沒有時間把菜煮熟了。”
今天已經遲了很多。
老巢這邊的人倒是無所謂,可是雇傭兵那天每天都是按時按點的進餐。
時月白一聽,肥手一揮,
“節約時間,那些菜別切了,剁了,直接往鍋里丟了煮吧。”
“反正大家都有牙齒,一定會把這些菜咬碎了往肚子里吞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