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隱形的,趙大鵝有時候都想不到的花費。誰也不知道老馬人家來多少親戚不是,萬一來個十幾個二十來個,那也有可能。安排四桌子酒菜,那也是很大一筆錢。畢竟人家來相家,你也不能給人家吃窩窩頭不是?
那時候好酒好菜,好煙好茶葉,都得拿出來。但是普通人家誰沒事這么花錢呢?周家一定沒有現成的,要去買。這也需要很多錢了。
就比如這個酒水,時志慧來了喝的是高粱白,要五塊錢一瓶。相家那天的酒一定比這個還要檔次高一些,起碼要十幾塊錢的。還要有啤酒,飲料。隨隨便便就要一兩百塊嘍,還得買好一些水果,花生,瓜子,松仁,榛子。都是錢喲。
時志慧看趙大鵝答應了,也知道老馬要的挺多的,便也一口答應:“好。那就一包包的。”
一包包的,就是全部算在里頭的意思。
周育仁雖然有些為難,但是又不太好表現出來,只是一個勁的勸酒:“來,親戚。那就辛苦你了。”
“以后都是真親戚了,沒什么辛苦的。應該的,應該的。”
酒,都喝了很多。
趙大鵝后來拿著自己在城里買的ad鈣奶,喝的滋滋有味。
周育仁和時志慧在桌子上劃拳,喝的不亦樂乎。一看就是喝多了。
周春文懟了懟趙大鵝:“大鵝,四百塊錢呢,你就答應了?你是真有毒呀!我爹手里有幾個镚我是知道,這老家伙成天裝土豪呢,其實窮的一比呀。
大鵝我跟你說,我家蓋房子還欠了一萬八的饑荒沒還呢。這你不是外人我告訴你,其實我家可窮了。比你家困難,你家是沒錢,我家都是饑荒呀……”
趙大鵝一臉無所謂:“那也沒辦法。我就知道你們家一定偷摸有饑荒。但是這個也正常,誰家蓋房子都得有點饑荒。沒事的,慢慢還唄,反正也不用我還。”
周春文一臉嫌棄:“………”
“不過娶媳婦這事,大表哥得娶媳婦,不能打光棍不是。”趙大鵝話鋒一轉。“大不了大姐等你結婚的時候,也使勁要彩禮不就得了?”
周春文皺著眉頭:“使勁要了彩禮,婆家拉饑荒,我再過去還饑荒?再說了,我更愿意相信愛情。”
“額……愛情這事不要提。我戒了。”趙大鵝嘿嘿一笑:“你看你爹,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這兒子娶媳婦,他就算再苦再累,也覺得是值得的。人呢,有個盼頭,才有活下去的勇氣。有個盼頭,一家人蹦高干活,這饑荒也就不多了。只要娶的媳婦真心好好過日子,總會好起來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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