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早就世事變遷了。
山后就是埋故人的地方。一般土葬。
動不動就有人開玩笑,說挖坑埋山后。但是冬天冷,挖坑特別費勁。
“沒個正形。”趙廷明搖搖頭,一鍋火藥炒完了,收拾收拾就進屋了。
隨后拿著小茶壺,沏了一壺紅茶。都是劣質的茶葉,不過冷天喝起來,還是挺舒服的。
趙大鵝喝了一口,渾身暖和。
屋子里還那個樣子,不過好像為了兒子回來,老兩口收拾了一下,又糊報紙了。挺新鮮的看起來。
趙廷明從柜子里,拿出來一些糖球。趙大鵝含在嘴里一個。還是一如既往的甜。
郭氏也拿了幾個大蘋果:“這是秋天那會,從半拉燒鍋那邊摘的。你五姑他們兩口子前幾天送來的。嘗嘗。”
蘋果很甜,很脆。
趙大鵝也不見外:“還有沒,改天賣我點。”
“給你多拿點。”
“我都不好意思了。”趙大鵝笑著。
她倒沒有不好意思,反正來親戚家,就是走到哪里,拿到哪里。不拿白不拿,反正人家也算你吃了。不如多拿點。
至于自己家,沒事。自己家窮,啥也沒有。
而且這個時候,風土人情特別好。人們都是從一家五六個孩子,變成了那么一個或者兩個。
而且這邊少生優生也特別到位。所以這個時候,孩子就少了。
孩子少,親戚朋友啥的,就對孩子更好一些。
更重要的是,鄉下的瓜果梨桃不值錢。
“大鵝呀,你有啥事你說吧。別掖著瞞著的。”趙廷明一邊喝茶一邊問道。
趙廷明做了幾十年的村長,就那么一言一行,都多少有點氣勢,他這么一問,趙大鵝也不太好意思說別的了。
“大爺爺,我琢磨整幾個粉碎機,之后在村里粉糧食。”
“這個……你干不了。”趙廷明搖頭說道。
郭氏也說道:“你連二十斤的東西,提著都費勁。弄那個干啥?再說哪有地方呀。”
趙大鵝晃了晃腦袋:“我不干活。我把我爹和我三叔安排干活了。”
趙廷明想了想:“鐵生干活倒行。你三叔,一天醉三次,一次醉八個點,你指望他干活?別磕著碰著,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趙鐵剛喝酒那是遠近聞名,天天醉的不行。
趙廷明那是深惡痛絕,問題是趙鐵剛不是自己兒子,要是自己兒子,趙廷明早就打死他了。
啥家庭啊,天天這么喝?
問題,多大歲數呀,才二十五六,就玩命喝?啥時候是個頭?
可惜,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