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趙大鵝就跑回了大姨家里。
程錦溪倒也沒什么反常的,就是脾氣明顯不太好,在家里仍舊沒事找茬訓周春文。
周春文也不吭聲,直到趙大鵝回來了,她才撇撇嘴,低聲說道:“瞧瞧你大姨,妥妥的一個怨婦。”
趙大鵝倒吸一口涼氣:“嘶……大姐,你這用詞不對呀。我大姨那妥妥的蠻。”
蠻是這邊的一個形容詞,有時候形容人蠻不講理,也有時候形容人四六不上線。
當然了,趙大鵝的意思就是說程錦溪現在這會蠻橫不講理。畢竟趙大鵝自己都不知道,四六不上線到底啥意思。
不過趙大鵝這會也不能勸慰程錦溪了,畢竟可能她心情不大好,勸了也沒用。
趙大鵝問道:“大姐,大哥呢?”
“他呀……不知道。他遇事就麻爪了。好像去隔壁找我大爺周普仁去了。哼,找他啥用?難道讓我大爺去給姚會計磕一個?”周春文搖頭不滿。
趙大鵝嘿嘿嘿一笑:“這你們村。要我們村,都能打起來。就那天錢斌都和我們村長干起來了,也沒咋滴了他。老劉頭我聽說,讓錢斌給打的,直接還腰間盤突出,也沒找派出所呀。”
周春文切了一聲:“你奶奶還找派出所了。”
趙大鵝氣的站了起來:“不是……大姐你是真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沒事提王桂香干啥,我現在聽她名字,就反胃。”
“反胃你倒最近天天去老宅。”
“你不懂。”趙大鵝故作高深的說道:“我那是忽悠我老爹和我三叔干活。我打算整個粉碎機,粉糧食,賺點錢。”
周春文終于把黃豆給挑好了。可能程錦溪也知道用水泡一下快,但是可能就是心情不好,故意讓周春文這么費勁的來,周春文也沒辦法。
整好了黃豆,周春文倒鍋里開始煮。
“大鵝,你去抱點柴火。”
“你又支使我干活,回頭我和我大姨告狀。”趙大鵝不滿的撇嘴。
程錦溪探出頭從里邊屋里出來:“你們姐倆又咋了?”
周春文哼了一聲,自己抱柴火去了。
趙大鵝說道:“大姨,你領我去看看我大姨父。我給他找人了。派出所也不會抓人的。沒多大點事,一會就回來了。那爐子咱們不要,還他們。”
程錦溪說:“行。”
于是帶著趙大鵝就出了家門,去了姚會計家里。
………
這會兒,姚會計正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像看犯人一樣看著周育仁。
旁邊還有幾個正在了解情況的派出所的人。
周育仁蹲在地上,一言不發,臉色不好。
姚會計有些冷漠的說道:“老周,這爐子是我家的。你偷了叫咋回事?今天說啥都沒用。要不就罰款,要不就去派出所說道說道。”
周育仁一臉的怒色,但是敢怒不敢言,低聲道:“咱們都鄉里鄉親的住著。你還找派出所?”
“咱們哥倆關系挺好,但是一碼歸一碼。”姚會計不痛不癢的說著。“我也不想難為你,你要不交點罰款得了。這事就過去了。偷東西,可不是個小罪名。到了派出所里邊,那你可少不了挨一頓打。”
周育仁也聽說派出所里邊打人,當然他也沒進去過,也是聽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