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剛倒到鍋里一些羊肉,趙大鵝把蘸醬給調理好,總感覺缺點啥,最后又找出來一頭大蒜,自己扒了。
趙大鵝不喝酒,她夾起來一塊肉片,放到碗里,簡單涮了一下,就吃了下去。
舒服。
冬天里,吃點熱乎的火鍋,最好了。
雖然這條件足夠簡陋,但是也算是火鍋吧。
“哎呀……三叔,忘了切酸菜了。”趙大鵝嘿嘿嘿的笑著。
趙鐵剛又喝了一口酒,從鍋里撈出來一根寬粉條吃了,隨后起身,又去洗酸菜,切酸菜。
有時候,趙大鵝都不得不感嘆,趙鐵剛脾氣似乎比趙鐵生好一些。
當然了,這應該只是表象。畢竟趙大鵝只是侄女,趙鐵剛也不敢深說什么。而且趙大鵝和張翠蘭關系差到離譜,現在張翠蘭跑了,趙大鵝能偶爾管趙鐵剛喝一頓酒,吃一頓飯,那都是真孝順。
趙鐵剛只是愛喝酒,逢喝必醉。但是他又不是腦袋缺根弦,他沒錢了可以和老頭老太太鬧,但是他沒錢花,可輪不到他和趙大鵝鬧。
趙大鵝管飯,他干活切菜,他覺得很正常。
而且趙大鵝本身有時候就不愛動那些東西,一天忙來忙去的,這倆人一上午基本上也沒干多少活,切點菜,太應該了。
切好了酸菜,就基本上全了東西。
趙大鵝拿起大蔥,沾了點黃豆醬,吃了一口。
隨后搖搖頭:“咱家的大醬做的難吃。時候不到就啟封了。”
“那倒不是,這是去年剩的。今年沒做呢,你媽不在家,沒人干活呀。”趙鐵剛實話實說。
程錦湘不在家里,基本上整個老趙家的生活鏈就斷了,什么做點大醬,做點豆腐,做點芝麻鹽,就清一色沒了。甚至連咸菜旮瘩,都沒人腌了。
“對了,你媽啥時候回來?”趙鐵剛問道。
“不知道,別問,問我也不知道。”趙大鵝敷衍道。
“吃肉。”
趙大鵝開開心心的吃肉,能吃飯的時候,盡量還是不說話。
趙鐵剛也吃的很舒坦,小酒一喝,吃兩口肉,就兩口酸菜,再開店粉條,主要是熱乎,比殺豬菜吃起來還舒服。
特別是溫了的酒,一入胃,那感覺就是神仙,不知不覺,一碗就下去了,隨后他又倒了第二碗。
趙大鵝吃的也很舒坦,一塊肉吃完,吃了點酸菜,又吃了點辣椒,那感覺也是特別舒服的。
好多年,都沒有這么舒服的吃東西了。
三個人就這么吃了好一陣,趙鐵剛第二碗酒也喝了,趙大鵝才說道:“三叔呀,你再來一碗就行了。你這一碗起碼四兩打底,兩碗就是八兩了。最多再來一碗,多了你就喝多了。”
“沒事,度數低。”趙鐵剛又倒了一碗酒:“不過大鵝怕三叔喝多,三叔就只喝三碗就行了。”
“嗯哪,喝完了你就去睡覺吧。”趙大鵝說道。
趙鐵生在一旁,也不知道啥時候弄的,拿出來一個裝旱煙的煙笸籮,卷了一根旱煙,隨后吧嗒吧嗒的抽著。
趙鐵生以前不抽煙,最近煩心事太多,也就開始慢慢抽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