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來說,這兩棵樹是她賣的。村里買,趙鐵柱用。
所以這個就復雜了。
常規來說是村里管飯,但是趙廷明扣的要命呀。村里有沒有錢趙大鵝不知道,但是趙廷明指定有錢。
雖然村里打了好多白條,拉了好多饑荒,這群人都開不開工資。但是實際上,村里財產挺多的。
別的不說,前兩個月趙大鵝買后院的八百塊錢,趙廷明可收了。反過來,村里買東西,從來不給錢……
雖然村里沒啥信譽,但是村里有東西可以抵賬的。
趙大鵝反正不怕,她現在學聰明多了。以后和村里打交道,就是你欠我的,我欠你的。互相欠,看誰欠的多。
所以趙大鵝篤定趙廷明起碼有點錢,但是指望趙廷明管飯,簡直異想天開。
趙大鵝自從記事開始,趙廷明就沒管過別人家飯。
趙大鵝雖然去混了幾頓飯,但是很明顯那是因為趙大鵝不走……
那剩下能管中午飯的,就只能是趙鐵柱家了。
趙大鵝嘿嘿一笑:“大姐,我估摸他們一會去趙鐵柱家吃飯。對對對,都去都去,吃嘩啦它。”
這么多人,二三十人,本來應該就是都是給趙鐵柱勞忙的人。去吃飯也正常。
但是今天上午沒干活,導致就算下午努力,估摸也就把這兩棵樹放了。破板子的事,就得明天了。
這么一算,中午飯,晚上的,明早,明中午,明晚上都得趙鐵柱家管飯。
吃窮他。
趙大鵝是這么想的,幾十號人,吃三天,啥家庭呀,光是米都得吃下去二三百斤。好歹也得整個菜吧。
估摸到時候都比棺材貴了。
一般白事以前,還守孝七天。以前是哪個風俗,那會兒都是家里人,還是直系親屬守著。
后來就越來越少了。變成了守孝三天,到現在基本上不會了。也就是人當天沒的,最晚第二天抬出去。
不過今天放樹中間出問題了,那就最早也要后天,才能弄完。還要好歹刷個漆吧,再曬半天又白費了。
那就是最快最快要大后天上午出殯了。
東臺子村這邊有習俗,出殯都是必須早晨出殯。
打坑子更有講究,必須太陽出來之前打。
打坑子,就是挖坑去。
“嗯嗯,得好久。這不是他自己作的嗎,不過人家既然敢鬧,到時候大不了不出殯,讓你們村里掏錢唄。”周春文說道。
“切。村里有錢還慣著他?別看他也姓趙,又不是我們本家。早就出五服了。要是本家,他也不敢呀。我大爺爺早就揍他了。”趙大鵝說道:“我們本家這群人,都挺孝順的。你不知道,剛剛那誰冤枉我,說我特么的推他兒子掉井里的,我爺爺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
趙大鵝就那么手舞足蹈的比劃著:“沒有理由。就是因為老頭是趙鐵宗親叔叔,就打你。他也不敢說別的。他要敢說別的,我爺爺那熊出,指定去趙鐵宗他爹,也就是我四爺爺那里告狀去。”
“到時候,估摸我四爺爺也得一起揍他,”趙大鵝想了想:“他這是這兩年日子過得不好,心里有陰影了。別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趙鐵宗生了一個兒子,又連著生了三個姑娘。正常人一定不是這樣。一般有兒子,就不會多生孩子了。要不然,不得花錢養著呀。俗話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趙鐵宗有四個孩子,他那個家庭不適合多生。唯一的理由,可能就是趙永金應該有點問題,簡單說,應該有點病,要不然趙鐵宗不能這么費勁,心態也不能這么狗。”
周春文搖搖頭:“不知道。萬一他就是那么個人,就狗的不行,犯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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