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文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她問趙大鵝:“大鵝,我突然覺得有點虧呢。你說你們村的人被狼咬了,之后村里花錢給他發喪的。為啥我家二丫被狼咬了,一毛錢沒有?”
這是個問題呀!
趙大鵝一臉茫然:“不是,大姐。問題二姐不是我們村的呀……你要訛人,你得回你們村訛人去。”
周春文覺得這事多少有點道理。起碼,人家東臺子村確實做了表率不是?
人家村里的被狼咬了,村里給買的棺材,發喪的。周春紅也被狼咬了,多了不用,起碼也要給個幾斤肉,補補身體,意思意思吧。
于是周春文回家的時候,就把這事給程錦溪和周育仁說了。
“爸,媽。你們看呀,二丫確實被狼咬了,對不對。人證物證俱在。人家東臺子村,村里咋做的?再看看咱們村,這不公平!!!”
周春文這么一說,周育仁也覺得這事不公平。
于是周育仁中午的時候,就去了村長家里。
舉人杖子的村長歲數太大了,都已經七十多歲了,也姓姚,老頭是姚會計的叔叔。而且是親叔叔。
當然了,姚村長還算為人正派,他聽周育仁說要村里掏錢,就說這事自己做不了主。
隨后舉人杖子的村長召集了村里的班子成員:姚會計,婦女主任,小組長等等,開個一個會。研究研究,要不要給周育仁家的二丫周春紅補償點啥。
最后,決定了:給周春紅補貼二斤蕎麥……
沒有這補貼周育仁還不生氣,給了二斤蕎麥,周育仁氣的直接在村里和他們罵了起來。
就差點打起來了。
趙大鵝都愣住了,在家里沏上茶,逗周春文玩:“大姐。你爹真勇敢。現在都敢罵村長了。”
周春文愣了會:“打起來了?”
趙大鵝說道:“可不是咋地,我剛剛出去看的時候,他們幾個對罵可歡了。你們村里真特么搞笑,像一群狗子請來的腦殘。他們說要給我二姐,補貼二斤蕎麥。問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村那個姚會計說:周春紅上山偷東西去了,還得罰點錢,之后一補貼一罰款,讓我大姨父給村里交二斤蕎麥。”
“臥槽!他們和蕎麥杠上了。真特么奇葩。重點不應該是你們東臺子村,花了八百給趙鐵柱發喪了,我們村一毛錢不出,那二丫不是白被咬了?”周春文氣憤的說道。
“那咋整?讓我二姐,回頭去把狼咬兩口?”
“不是,這不是姚會計找茬嗎?”周春文憤憤不平的說道:“上次你和我哥去砸人家大門,人家沒抓到人,但是他只要不是傻叉就知道,是我們家干的。”周春文無奈的說道。
趙大鵝一攤手:“大不了,繼續和姚會計干。誰怕誰。反正光腳不怕穿鞋的。”
既然目標確定了,反正周春文也不指望舉人杖子村里能花錢了。這事大不了就不要錢了。
報復姚會計就行。
周育仁過了一會兒,氣呼呼的回來了,一邊走一邊罵人呢還。
幾個人也不說話。
到了晚上,趙大鵝又把周天富給找出來了:“大哥,我大姨父今天白天讓姚會計給欺負了,你說咋整?”
周天富白天出門收破爛去了,根本沒在家,回家之后,家里也沒人和他說這件事,趙大鵝這么一說,他才知道。
周天富頓時火冒三丈:“揍他去。”
“別沖動,別沖動。咱倆上次砸他大門和玻璃,估計今晚上姚會計應該有防備的。所以,咱們應該想個別的法子。”趙大鵝建議道。
周天富頭腦比較簡單,直接就說道:“大鵝你說吧,啥法子,我去干。”
畢竟受欺負的是周育仁,周天富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頭幾天,在我大爺爺家,拿了點二踢腳。”趙大鵝嘿嘿一笑:“咱倆今晚對著姚會計屋里,放二踢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