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盛水期的時候,也就半米深就不錯了。冬天水位也就十公分,勉強為結冰創造了點條件罷了。
河套邊上都是大柳樹,全是一丈粗細的。一群孩子天天去那邊玩。
“把鼻涕給整干凈了。要不不給你買糖葫蘆吃。”趙大鵝訓斥道。
趙永波聽話的用衛生紙擦了擦,干凈了之后,這才跟著趙大鵝往外邊走。
剛到院子中間,王桂香就在后邊喊著:“大孫子呀,你爸爸沒在家,你干啥去?”
“我和我大姐玩去。”
“丟了咋整?”
“丟了算你的……”
王桂香:“額……”
隨后趙大鵝和趙永波就上了街上。
老宅這條街下邊,那個賣糖葫蘆的,用一個大的高粱秸稈捆成的……好像叫糖葫蘆架。具體趙大鵝也不知道叫啥,雖然吃了一輩子糖葫蘆,還真不知道那玩意叫啥。
反正就是用高粱秸稈,弄的干干凈凈的,中間夾著一個木頭棍子,外邊用鐵絲給轂上。上邊插著糖葫蘆,就開始賣。
賣糖葫蘆的推個自行車,前邊放著糖葫蘆架子,后邊還放著兩個面袋子。面袋子里邊裝著糯米棒,很長很長的那種糯米棒。
“糖葫蘆,糖葫蘆……”賣糖葫蘆的還正在喊著。
旁邊也有人在買。
今年也不知道咋滴了,賣糖葫蘆的這還是第一次過來。
趙永波想下去,趙大鵝拉住了他說道:“在門口等著就行。下邊都是別人家的小孩兒了,等會你吃著糖葫蘆了,別人家小孩兒沒吃到,到時候不得哭鬧呀。等明個你再出去滑冰,你就容易被他們打,知道不?”
“知道了。”趙永波聽話的回答。
小孩子之間的打架,其實有時候就不知道什么理由……
也許就是因為一根糖葫蘆,就能打起來。
不一會兒,賣糖葫蘆的上來了。
趙大鵝瞅了一眼,是個不認識的人,歲數約莫三十多歲,微胖,穿著軍大衣,戴著厚帽子,但是仍舊凍的滿臉通紅的。
“糖葫蘆多少錢?”趙大鵝開口問道。
“這層沒核兒的,五毛錢一串。下邊那些有核兒的,三毛錢一串。”賣糖葫蘆的指著糖葫蘆架子上的糖葫蘆說道。
“多要的話,能便宜不?”
“要多少?”
“我想來上邊沒核的,來二十串,多少錢?”
賣糖葫蘆的想了想:“我合你四毛錢一串,咋樣?”
趙大鵝搖搖頭:“不咋樣。我都要二十串了,你還合四毛錢?兩毛五,我就給你五塊錢,行不行?”
賣糖葫蘆的還真真沒見過這么講價的:“下邊的合你兩毛五行,但是上邊的五毛錢一個,你這對半砍價了呀。賠錢呀,這能掙多少錢呀?不行不行。”
“不行拉倒。我不要了。”趙大鵝拉著趙永波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