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東今年才十五六歲,長的也沒怎么長開一樣,小鼻子小臉,穿著一雙小勞保鞋,也不怕冷。
趙永東最牛的一個光輝歷史,就是曾經徒步三十來里路,硬生生的把一只兔子,從東臺子村,攆到了老爺廟鎮,又攆到了草場鎮,最后活生生把那只兔子累死了,肺都炸了……反正兔子死的可慘了,直接原地爆炸了。
有人說趙永東虎了吧唧……
趙大鵝也覺得他虎,這不是特么的真虎嘛,跑幾十里路,就為了攆一只兔子,夠不夠飯錢的?
那只兔子是抓著了,但是都沒夠他們家一頓吃的,之后還倒搭好幾碗大米飯。
但是呢,趙永東反正一戰成名,成了村里最靚的仔。
江湖人稱——攆死兔。
另外一個是趙永東他爹,也就是趙大鵝的另外一個二叔趙鐵清。
另外兩個,趙大鵝不太熟悉,只能說認識,但是極為不熟悉。
一個是彈弓使得出神入化的趙永輝,這孫子……
就是趙大鵝覺得趙永輝這孫子,是一點人事不干,所以不僅不熟悉,還反感的很。趙永輝沒事就是拿彈弓打鴿子,斑鳩,麻雀,布谷鳥什么的。
趙永輝打這玩意,就是為了吃,問題趙大鵝特別反感這個。
先不說這玩意野生的,渾身都是細菌不說,就說這麻雀——當地叫家雀兒。
這玩意,它有肉嗎?
打麻雀,就是禍害人呀。
趙大鵝這個人不是極特殊的情況,她這個人還挺圣母的,覺得萬物皆有靈,不應該殺生。
趙大鵝這個圣母,不是那種傳統意義的,她就是單純的覺得自己不想殺生。至于別人,她也不太管。她也吃肉,但是從不自己殺雞。
有時候,她也會心情不好,看見老鼠偷糧食,狠狠的打,但是有時候只是輕微的打。
趙大鵝經常是看心情,辦事。
寧肯難為自己,也不太想難為別人。
當然了,這也是她很多人喜歡的原因。畢竟這個時代,太過于自私自利的人,沒幾個人喜歡,人緣過于差,在這個村里都待不下去。
趙永輝就是趙大鵝煩的人。
另外一個趙鐵昌,這個人外號長腿。
顧名思義,就腿長,腦袋靈活,精于算計,是幾個人里邊,唯一帶著腦子出門的家伙。
剩下幾個,基本沒啥腦子,而且大字不識幾個的選手。
幾個人就這么上山,趙大鵝倒是也經常上去玩,所以走的也并不慢,并沒有拖幾個人的后腿。
“大炮,要是碰見不是idai,碰見個什么兔子呀,獾子啥的,打不?”趙大鵝突然問道。
司馬大炮愣了愣:“我那個……我不是打獵的,我現在是去打狼,沒事打什么兔子?咋了丫頭,你和兔子有仇?”
趙大鵝嘿嘿一笑:“那不沒準打幾只,中午加個菜啥的。”
司馬大炮搖搖頭:“不行,槍一響。那狼隔著十多里地,都聽見了,絕對不能亂開槍的。”
“那獾子呢?我想打一只,要點獾子油。我大姨家二姐,臉受傷了,抹點獾子油,能好的快點。”
司馬大炮沉思一下,點頭說道:“我還有一把復合弓。但是準頭不是那么準了,好多年沒怎么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