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大缸,賣大水缸……”
“賣小缸,賣小咸菜缸……”
“賣花盆……”
趙大鵝抬頭一看:臥槽……老頭這是缺啥買啥,直接奔著賣缸這就來了。
趙廷緒走過去,摸了摸缸沿,問道:“這口缸多少錢一個?”
“三百八。”
“那個呢?”
“五百八。”
“嘶……這個最大的呢?”
“一千一百八。”
趙廷緒立刻眉頭就皺起來了,水缸啥時候這么貴了?
趙廷緒雖然上口水缸買的時間,比較久遠了,大約是十多年之前買的了,那個時候一口水缸才十幾二十塊錢。
怎么現在就這么貴?
趙永波這王八犢子,一口氣打碎了十多畝地的收成?
這也太貴了吧。
“嗐,小伙子。我是當地人,你看不出來?”趙廷緒問道。
賣缸的人看了看,神色平常:“你哪的人也沒用。那幾個缸就那個價?”
“不能便宜點?”
“要便宜的,你得來這邊。”賣缸的人指著另外一片的幾個缸:“那幾個便宜。”
“便宜是不是不抗砸?”趙廷緒問道。
“啊……”賣缸的愣住了:“這個……貴的也不抗砸……不是,老頭你到底想買啥缸?這產地不同,價格不同。
那幾個貴的是人家大清流傳下來的好無聊,皇帝都用過呢,所以貴……這些就便宜了,沒人用過,就便宜。”
“大清是不是亡了?”
“對。”
“死人用過的,還貴?”
“老頭……你是不是來找茬的。”賣缸的急了:“什么死人用過的,那是老物件。”
趙廷緒哼了一聲:“不買了。”
趙廷緒轉身就換了一家,留下賣缸的仍舊喋喋不休。
趙大鵝看了一眼,確實那缸有點太貴了。要知道,一頭牛也就一兩千塊錢,一口大缸這個年代,多說一百多。
明顯是販子精神不太好了。
雖然最近兩年什么都漲價,但是也不會這么離譜的。
如果到了第二家賣缸的那邊……
趙廷緒一打聽價格:“這個多少錢?”
賣缸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她回答道:“一百五。”
趙廷緒立刻就對比起來了,這口缸和剛剛的那個大小差不多,但是明顯便宜了太多,就這家吧。
“還能便宜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