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呀,我這滿集上最便宜的價了,真心便宜不了了。”中年婦女說道。
趙大鵝愣了愣,看了看:嗯嗯,她說的沒毛病,整個集上,就這倆攤子賣缸,她的確是最便宜的了,另外一個張口就差998了……
只要正常的人就會選擇這個一百五十十塊錢的呀……
趙廷緒也是覺得這個價格雖然好像還是有點貴,于是繼續問道:“我再要一個酸菜缸,一個醬缸,加一起多少錢?”
“酸菜缸現在是七十塊錢,醬缸便宜,醬缸三十。這樣吧,加一起是二百五十塊錢,我少留你五塊錢。”中年女人說道。
“二百三十塊錢。再送三個缸蓋,行不行,不行拉倒。”趙廷緒直接砍下去一些。
“行。”中年女人爽快的答應了。
趙廷緒愣了愣:剛剛第一口水缸一分錢不少,這會兒……
“那行,我等會過去取。先把錢給你。”趙廷緒于是就付了錢。
要說二百幾十塊也是不少了,不過趙廷緒還是很痛快的酒拿了出來。
趙大鵝眼睛一瞇:呵呵,瞧瞧瞧瞧!這老家伙一定還有錢!
不過趙廷緒即使沒啥錢了,這水缸還是要有的,要不然吃不上飯了。
趙廷緒和趙大鵝剛剛走遠……
這邊賣缸的兩個人就湊到了一起。
“那老頭買了吧,真虎。賺他一百多。”
“小點聲,嘿嘿嘿。”
“咱倆以后繼續這么干,你往死了要,我少要點,賣的可快了。”
“嗯嗯……”
趙大鵝和趙廷緒假裝趕集,其實啥也沒怎么買。
趙大鵝指望趙廷緒買點吃的用的,趙廷緒干晃悠,不買。
也不是趙廷緒不買,實在是他現在囊中羞澀,又不好意思說。
過了一會兒趙大鵝問道:“爺爺,干逛呀?菜呢,我大姑還去呢。”
趙廷緒想了想:“那就先去吃碗豆腐腦,吃兩根油條。”
趙大鵝無奈的只好答應。
還是去的老孔那里買的油條,又去的賣豆腐腦那邊,坐著吃完了。
趙大鵝的大姑家,其實離集市特別近,趙廷緒吃了兩根油條,又帶了二斤油條,便領著趙大鵝向趙春妮家走去。
也就二里地的距離的,相對趙大鵝趕集,趙春妮的家里趕集更近一些。
趙春妮有個兒子,和趙廷緒的大兒子趙鐵寶的那個兒子——趙永澤,歲數差不多,也就十四五歲,不過一直體弱多病,具體什么病就不知道了,反正整天病病怏怏的,仿佛隨時要不行了的樣子一樣。
中藥吃了很多,醫院也去了很多次,仍舊是不見任何效果。一直怕風怕光,整天處于養病的一個狀態。幸好就是趙春妮的公公,也就是張瑞峰的父親——
這個老頭叫啥,趙大鵝有點忘記了,就叫他老張頭吧。
老張頭有錢,老張頭是縣里的專門管理電話局的。
具體叫什么名字已經不太好記憶了,反正和電話有關的,都歸老張頭管。
這么說吧,這個年代,電話本身就是特別稀奇的東西。村里能有一部電話,就已經極為難得了,個人家幾乎沒有。再就是鎮上的超市供銷社有電話,別的地方沒有。
老張頭有六個兒子,而且都挺有出息的。
前文我們講到過,趙大鵝第一次去縣城的時候,母親住院,碰見的就是張瑞松兩口子,那會一定會有人覺得為什么趙大鵝去了,人家兩口子就白給二百塊錢。
當然是因為人家家里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