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沒多久,花谷正來串門。
一進來就抱怨,“這個重藤憲文,這是防著我們啊,看起來客客氣氣的,其實都是示威。”
林澤一揮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花谷正神色一凜,低聲道:“有監聽設備?”
林澤看到房間里有收音機,就去把收音機打開,聲音調大。
這才低聲道:“小心點好。”
“這樣太過分了!咱們來支援他們!他們卻這樣對咱們!”
林澤搖搖頭,“人家要的是物資,不是人,你想啊,你來跟大本營的人一起搞電訊戰,出了成績,都是你們的,人家一點也撈不著,我來監督物資的使用,更是阻了他們發財的路子,他們能高興?”
花谷正垂頭喪氣,“那他們豈不是要處處給我們使絆子?”
“那倒也不至于,總之小心點就是了,多看多聽,少說話。”
“林君!有你在真是太好了,我會多多向你請教,上次在遠城......”
林澤打斷他,“誒,在遠城,你是立了功的,別老是提以前的事兒。”
花谷正不好意思的笑了。
當天晚上,江城憲兵司令部果然舉行了盛大的宴會。
這棟大樓里竟然連宴會廳都有,跟這里一比,北平和津門的憲兵司令部都有點寒酸了。
那位阿南惟幾中將的確來了,但也就是念了念稿子。
主要是沖那些日本記者來的,華北和關東軍都給了他支援,他當然要感謝一番,另外也是大造聲勢,他不打算悄悄的進軍,在江城到星城一線,也不具備發動突襲的條件,每次發生戰爭,都是大規模的,雙方總能提前收到風聲。
當然,不搞偷襲不代表不能在調兵遣將上用一些手段,對于鎮守星城的那個薛老虎,阿南惟幾還是很忌憚的。
阿南中將念完稿子就走了,宴會的氛圍輕松下來。
重藤憲文安排了舞樂,一群妙齡少女翩翩起舞,眾人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花谷正都有點迷醉了。
其中兩個女孩兒長得特別漂亮,重藤憲文道:“這都是江城女校的學生,你看領舞的那兩個,都是漂亮靈動的女孩子,林君如果有意.......”
林澤只笑不說話。
這兩個女孩兒,其中一個笑容甜美,甚至有些諂媚的意思,不停沖席上幾位高級軍官拋媚眼,人也長得很艷麗,雖然年輕,但已經有了嫵媚氣質。
另一個則清冷許多,眉眼間時不時流露出哀怨,顯然并不怎么情愿。
一曲舞罷,她們都來敬酒。
那嫵媚女孩兒坐到重藤憲文身邊,嬌滴滴的說道:“司令官先生,最近人家還學了日語呢,您要不要指點一下。”
重藤憲文笑道:“我身邊這位林大佐,說的可是東京音,你應該向他請教。”
嫵媚女孩兒熱情湊過來,“林大佐,我叫祝琬瑤,我爹是江城維持會的副會長,敢問林大佐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