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舉杯道:“不值一提,叫我林澤就好。”
原來是漢奸之女,怪不得這么巴結日本人。
“水木相生,林大佐的名字好,叫人一聽難忘。”
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綠茶的很,林澤沒怎么搭理。
坐在林澤旁邊的,就是那個清冷女子,林澤轉過臉問她:“你叫什么?”
清冷女子惜字如金,“甄小芮。”
沒想到重藤憲文卻怒道:“你這是什么態度?林大佐問你姓名,是給你面子,難道我憲兵司令部的宴會,還辱沒了你嗎!”
祝琬瑤趕緊打圓場,“哎呀,小芮今天她肚子疼,聽說這里有宴會,才堅持來獻舞,司令官勿怪,我陪您多喝幾杯。”
這女人很會調整氣氛,三兩杯酒下肚,重藤憲文終于轉怒為笑,不過還是說道:“林大佐,這女人不懂事,晚上我把她送到你那里去,你好生教教她。”
林澤婉拒道:“一路舟車勞頓,只想休息,司令官好意心領了。”
甄小芮一聽一個鬼子、一個漢奸像玩具一樣把她讓來讓去,不由得悲從心來,眼角流出兩行清淚。
宴席到了尾聲,眾舞女回了更衣室。
祝琬瑤看甄小芮仍然面帶悲色,不由得勸道:“小芮,這樣下去可不行,萬一哪天出了事,那是要丟掉性命的,你爹娘都不知所蹤,你無處可去,如今只能忍氣吞聲,能過一日是一日了。”
甄小芮哽咽道:“祝姐姐,這樣的日子,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我想逃出去,到山城去,甚至到西北去,總比在這里等著被人糟蹋強!”
祝琬瑤大驚,連忙看看左右,訓斥道:“這話不能亂說!咱們這些女學生,除了識幾個字,沒有別的本事,能走到哪里去!?你還想去山城,去西北,恐怕走不出江城,就被皇軍.....”
“皇軍,皇軍,他們是什么皇,什么軍!?”
祝琬瑤見她激動,連忙安撫一番,畢竟還是有同學情分在的。
當晚,林澤早早休息。
而重藤憲文的辦公室里,仍舊亮著燈。
一個女子坐在他對面,不是別人,正是晚上獻舞的祝琬瑤。
兩人說話不像晚上那般,重藤憲文認真問道:“你看這林大佐對那甄小芮可還有意?”
“我看出來,這個林澤很是深沉,而且就算他對甄小芮有意,以她的性子,也未必會討得林澤歡心,她走之前還....”
重藤皺眉道:“她又說什么了?”
“司令,無非是那些牢騷話,想離開江城什么的,您別動怒,我們留著她還有用,她長得清秀,楚楚可憐的,不知道多少男人就好這一口。”
重藤哼了一聲,“要不是這樣,我早把她丟進硝鏹水池了,這位林大佐,本事很大,在華北方面軍地位很高,人脈廣泛,要是能跟他交好,對我來說是很大的助力,哪怕跟他做點生意呢,也是能賺很多錢的。”
說到這,重藤有點疲憊,“算了,先不說這個,你跟那個陳默接觸的怎么樣了?”
祝琬瑤輕浮一笑,“還有我拿不下的人嗎?他馬上就要上鉤了,明天我就去見他,就說我爹的生意出了問題,我想賣點情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