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宏才并沒有搶著表現,而是示意范老四說事兒。
范老四控制了情緒,把大酒缸的事兒說了一遍。
林澤一聽,這不巧了嗎!
自己前兩天去那邊溜達,竟然還見過這兩位。
給鈕三兒使個眼色,都不用說話,鈕三兒就已經明白該怎么辦了。
當下出去一趟,安排人把大酒缸那邊看起來。
要說這監視,現如今鈕三兒手底下這幫人的水平已經高出憲兵司令部和特務部幾個層次了。
當花谷正那邊還停留在找間對面的屋子悄悄盯梢水平的時候,鈕三兒這邊都開發出“場景論”了。
根據不同的盯梢場景,安排不同的人員、職業,完美融入到場景之中。
比如鞋匠,乞丐,賣藥糖的等等。
這些人可不是糊弄事兒,比如說扮演賣藥糖的,那可得真學怎么吆喝,怎么擔擔兒,怎么敲糖,怎么收錢。
通過這些專業人員,又可以實現流動哨和固定哨相結合。
比如鞋匠可以在旁邊不遠處一直待著,乞丐則可以掀門簾子進去要飯,掃一眼屋里有沒有什么異常。
方案都是現成的,鈕三兒吩咐一聲就妥了,順便還讓廚房安排一桌酒菜。
林爺為人四海,好交朋友,既然他說了等會兒要喝酒,那就不是虛情假意,而是真想和老朋友相聚。
鈕三兒還特別吩咐,別整那些太精致的菜,就弄大肘子,香辣鯉魚之類接地氣的。
果然一桌菜端到花廳,林澤看了很滿意。
“鈕三兒,弄高粱燒來,你也喝點?”
鈕三兒送上高粱燒,“好,我先去看看菜,等會兒來喝。”
幾人分賓主落座,林澤親自把盞,蘇宏才跟范老四自然受寵若驚。
過了一會兒,鈕三兒回來,給幾人添酒,自己卻沒倒,林澤也沒再勸他。
當晚,蘇宏才沒敢多喝,范老四卻一改往日的老實形象,連飲數杯。
因為內城已經宵禁,鈕三兒又安排車送他們回去。
出了門,蘇宏才笑道:“老四,你可以啊!以前沒看出來,你酒量這么好。”
范老四嘿嘿一笑,“廳長,我酒量不好,但心里沒事,敢喝,您酒量好,但是心里有事,不敢喝。”
蘇宏才拍拍他,“你說得對,還是當個巡長好啊,不大不小,實惠也得到了,家人也照顧了,唉,這官,當到多大才算大啊.......”
“廳長,別在這吹風了,上車吧,都說巡長好,可要是讓巡長去當署長,個個都歡天喜地,要是讓署長去當巡長,沒有覺得高興的!”
蘇宏才哈哈大笑,蘇宏才上了自己的車,從門房那里拿了個通行證,范老四上了林府給他們安排的車。
老四就住在東便門住巡所后面不遠處的巷子,以前住的是雜院,現在有條件了,改住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