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淮在車庫停好車,下車繞到另一邊,開車門,俯身把人抱出來。
回到家,直送浴室。
面無表情地解開她襯衫的扣子,脫掉她的西裝短裙。
溫水很快沖下來,蒸汽迅速充滿整間浴室。
楚瑤透過霧氣,看著秦嘉淮冷感英俊的臉。
他從和沈硯白見面后,就一直很沉靜,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他帶著薄繭的手掌輕揉她的頭皮,洗發水的氣味慢慢在水蒸氣里彌漫。
泡沫順著他的指縫流下來。
楚瑤偷偷睜眼,朦朦朧朧里,看見水珠正從他喉結往下淌,沒入衣領微開的襯衫里。
其實她在車上睡了會兒,現在已經清醒了一些,不過她還是挺享受被他服務的感覺,所以就繼續裝醉。
等吹干頭發出去時,楚瑤已經完全不困了。
她坐在床邊,看著秦嘉淮忙忙碌碌。
不知道他怎么了,到現在都沒說一個字。
等了會兒,她終于忍不住想主動問一句的時候,秦嘉淮先開口了。
他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垂眸看著她:“我不在的時候,你跟他說什么了?”
他就為了這點小事,一直想到現在啊?
楚瑤坦誠說:“我叫他不要跟我說話,我說你回來會打死他的。”
他的神色微微松軟了些。
對視一會兒,他說:“你過來,抱抱我,好不好?”
楚瑤記得的,那年在機場,他騙她說要走的時候,也這么說。
她站起來,靠近他,圈住他的腰,整張臉埋進他懷里。
秦嘉淮下巴擱在她頭頂,也緊緊回抱住她。
從很多很多年前,他好像就慢慢變得有些失控,對她的身體產生了一種病態的依戀。
倒也不是要縱情聲色才能緩解,只要觸碰就可以。
摸摸她的頭發,揉揉她的臉頰,或者抱一會兒,都可以安撫到他,不然就會覺得心里空空的。
他一直都很喜歡這么做。
抱了很久。
他輕輕開口,似有些委屈:“你怎么可以選別人?你對我一點都不堅定。你兩次選了他,小時候一次長大一次,我都要難過死了。”
每次提這個,楚瑤都有點尷尬:“當時我也跟你解釋了,幾乎前后腳,我就想起了我們的事,所以我和他什么都沒發生過,手都沒有碰過……再說,那不都刷過去了嗎。”
版本更新了,就當沒發生過……
秦嘉淮沒說話了。
氣氛安靜很久。
楚瑤伸手,想去碰他的臉,驚訝地發現指尖沾上濕意。
他是在無聲地哭嗎?
楚瑤想抬頭看看他是不是在哭,但是他緊緊扣著她的腦袋,不讓她看。
楚瑤只好低下頭,拇指和食指細細研磨這顆淚,直到干涸蒸發。
“沒關系。”他忽然說,“反正我總有辦法讓你修改答案。”
他低下頭親了親她,抱到床上繼續親。
親了會兒就停下來,他撐起身體要離開:“等我們眼一閉一睜孩子做四菜一湯的時候再繼續。”
楚瑤近距離看著那么帥的一張臉,沉默了。
其實她這兩天都想好了,兩口子都結婚了,不可能天天睡素覺。
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